他们的关系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能够恢复原先无话不谈的状态,建军当然高兴。因着冷战的缘故,他许久都没听到新磁带,刘源居然还按着约定两星期固定买一盒,正好一GU脑全送给他。
但他们不再是单纯的朋友。只看相处的前两小时,人人都会认为这是一对难得的忘年交,长幼有序和乐融融。直到临别前的五分钟,崔建军放下书本,望望挂钟又看看窗户,首长从工作里擡起头,挥手示意。他同手同脚地走过去,被拉近轻吻,像书里绅士的贴面礼。刘源不是没有表现出对他独有的Ai护,大庭广众之下帮他整领子都是小事,从司令部送来的东西已经多到x1引了一整层楼的注意。崔建军把琴盒推到床底下,招呼张领帮他把剩下的放起来,再不济分掉。「大哥,咱们就一个破屋子,能往哪放啊?这麽多都要长虫……」
次日建军在例行的亲吻後向他提出了这个问题,刘源对他的顾虑表示理解,不过驳回了减少补给的申请,最後命令他留下来吃晚餐,理由是他在长身T,不能少补营养,起码每天要喝一瓶牛N。「你b别人矮半个头,等到骨缝愈合就长不高了。」我都成年了……崔建军把话吞回肚子里,各退一步,当场吃总b扛一大堆回去好。
「打铃了。我们现在去食堂?」
建军踌躇许久,伸出手,轻轻啄了一口他的嘴唇。这次找对位置了。刘源本打算让他适应一段时间,没想到小家夥自己先找上门来了。他这第二春就已经烧的铺天盖地,小崔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忍不及也是正常的。不过他不是心急到失去理智的人,为了最後的享受现在吃点苦没什麽,如果他实在想「学」,可以适当加快点进度。
首长细心的滴水灌溉融了崔建军b坚冰还y的脾气。日历上过了一个多月,建军觉得他们才过了三天,但是要看做的事,没有半年绝对不够。他踩着晚饭号的尾声走进那间小卧室,靴子在木地板上落下咚咚的回音。刘源b他更了解自己的身T,抚弦一般划过x1气时显形的肋骨,牙齿不轻不重地hAnzHU下唇厮磨,双手顺时针r0u开僵直的膝盖。上次他着急忙慌逃走了,现在就算想跑也没法——他下半身只有K衩,上身倒是和进来时一样整齐。首长只让他脱掉K子,他皮肤不算白,奈何直接坐在男人腿上,两条白花花的大腿被对方深sE的长K映衬,简直不能更醒目。这姿势很尴尬,情到浓时短K被支起一个弧度,挡也挡不住。刘源把一切收尽眼底,并不动手,而是让他自己抒解。
他是想要人帮忙,可不是和检阅队列一样被盯着DafE1J1……崔建军y着头皮0索,平常娴熟的活计现在倒笨手笨脚起来。刘源偶尔出声指点,闭眼,食指往上,这儿最多能坚持多久?顺时针绕着0,你自己知道哪里最舒服,不方便借力就坐起来。
首长只是拉着外套,连内衫都没碰到。黑暗里那缕常年萦绕的特殊气味变得清晰起来,崔建军认出这是茶叶与g枯烟草混杂的香味,和木质家具与泛h的草本书皮一起构成了这间房间的底sE。也许这熟悉的气息给他不少安心感,他不再像刚开始一样畏畏缩缩。快感慢慢累积,濒临绝顶的前一秒,一双微冷的手隔着内K握住前端,惊的他不顾指令睁开了眼。没等他推拒,大拇指熟稔地一抹,难以言喻的快感顺着脊椎直冲天灵。和那天一样……小号手不满足地T1aNT1aN嘴唇,没注意男人加深的眸sE。刘源把他露在腰带外的半截衬衫掖进去,拍拍他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除了皱巴巴的床单再看不出任何旖旎的迹象。他目送着楼下圆圆的後脑勺隐入树林,从窗户转到办公桌。
「补习」进度可谓慢的磨人——他看过,也跟着蹭过几部内参片,大致了解男人之间的床帏之事。但他连首长解皮带的样子都没见过,更别提想象赤诚相对的画面。如果真走到最後一步……就算是正常尺寸,要放进身T也足够可怕了。或者他主动?先不提首长会不会允许他这麽做,就算同意了,他也不知道手该往哪放。崔建军摇摇脑袋,维持纯粹的帮扶关系也行,如果对方需要,他也可以提供服务,虽然这画面更难想象。刘首长衣柜里倒是挂了衬衫和外套,但他常年把扣子扣到最上一粒,春秋季早早披了大衣,建军想不出他还会有脱衣裳的样子。
十月份来的很快,几辆军绿的皮卡碾过水泥路上灿金的落叶,小黑板上各式各样的通知加了一张新的,落款盖的鲜红的北京文工团政治部章。团里不少人想考去北京见见世面,但是政审和考核标准都不是一般的严格,像他们这样有基础的初审就被扫地出门好几个,後续的还要看北京那边的交接和缺口。崔建军看着朋友们满怀激动的进去又垂头丧气的出来,拍拍失败者的肩。
「老崔啊,北京到底什麽样子?算了,我去了也水土不服……」
这当然是聊胜於无的自我安慰。他多久没回北京了?过年都没回去一趟,平日想不起来,他都快以为自己是土生土长的成都人了。北京g燥的灰土h沙在车道两旁飞扬,胡同口的老槐树扑簌簌地往下落毛毛虫,一不小心就掉路人一头一脸。家里隔三差五给他写信,叮嘱他找个时间回家看看。相纸里崔东的个子像小树一样挺拔起来,他用衣袖把饼g盒盖背面擦了又擦,里面的脸没什麽变化。他没有单独的照片,把随团的合照和几十块工资放在信封里,钱被原封不动的退回来又加了二十,母亲让他多补充营养。团里的生活也有很多有意思的地方,一条条回复下来,建军对着桌上那行「有没有nV朋友」思忖许久,终究没有动笔。他潜在的nV朋友吹了,和她室友私奔去他老家,而他却和她老爸不清不楚地搅在一起,光是想想就够惊世骇俗。他已经是成年人了,没必要事事都和父母汇报。至於回家的事,前几年他都把名额让给同事,今年和团长写个申请应该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