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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队的打野在找机会,程千载也想用机会搏机会,他在场上是最深T会到局势发展的人,也明白队内能站出来一较高下的人只有他。

可机会向来不是人人皆有,就算可能X虚无缥缈也要动手拚一次,才不会无所事事落败後再来後悔不曾努力过。

方佑年突然有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队长,你有没有看到……镜头切到b赛席的时候,是什麽状况?」

白尧安不理解他这麽问的用意,回忆了下却一无所获,「没什麽印象,後来就跟那群路人吵起来了嘛……慢着,我记得镜头好像给了程千载,但他一发现到就站起来躲掉了。」

站起来躲掉了。方佑年回放了那个画面可能的样子,在脑中来回搜索,却想不起程千载曾几何时有过躲镜头这种举动,倒是记起了自己昨晚一把推向桌子,躲开镜头另一边数以万计探寻的视线。

如今回想起来,他才明白自己当时是带着无止尽的愧疚逃跑,也知道最後那波团战打得不好,所以更没有脸去承受其他人的注视,不希望别人从他脸上找出任何一丝有关情绪的蛛丝马迹。

程千载有可能是一样的心情吗?像他那样天生就有着无与lb自信的人,会因为失败而陷进愈深的自责中吗?b赛不是结束在势均力敌上,而是自己本可以挽回的失误,他也会因此後悔万千吗?

他会像秋季赛败者组决赛结束後那样子,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吗?

各种疑问涌上心头,如浪涛般止不住来势汹汹,方佑年脑海里不受控地浮出许多记忆。青训期间的王不见王、上下铺却没交谈过几句话、走廊上开出一条缝的门板,还有那句「总决赛见」。

程千载说过两次这句话,一次他实现了,就在夏季赛的总决赛上;一次他食言了,就在此时此刻。

方佑年总觉得喉间痒得难受,他轻咳几声也不见好转,却不想大声咳嗽引来司机的侧目。

昨日输掉b赛的懊悔好似现在才找上他,争先恐後淹没了平日的镇定和自信,b得他眼眶发红泛疼,激出来的泪水一点一滴打Sh了K管。

他们还有季殿赛能打,世冠征途却到此为止了。

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陌生的事情只要开始接触第二次,就会慢慢变得得心应手。

一个多月前对飞机完全无力招架的方佑年,这回好上了不少,也可能是因为飞行时间较短,他没有像上一次飘洋过海来韩国时那样不适应。

只不过是从北到南而已,算什麽?方佑年自信地想。

刚来到釜山的当天下午,安顿好後方佑年还特意去酒店附近晃了一圈,试图感受一下和首尔不同的街道,但不过十分钟又自觉打道回府。

从北到南还是在韩国,还是语言不通。

赛训组给他们安排第二天下午才开始训练,方佑年便预计好隔天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肯起床,还提前跟邱墨生嘱咐,要他起床时动静小一点,不要吵到自己。

但他的计画才早上九点钟就遭到毁灭X的打击。

白尧安不知为何拿到了他们的房间钥匙,一把推开房门,高喊:「小方!起床!要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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