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这才从此事当中cH0U离注意力,休息室也回归到平常该有的步调。方佑年感激地看了一眼白尧安,後者也不晓得有没有留意到,只顾着和赛训组说话。
劫後余生的庆幸向方佑年袭来,他才惊觉自己从进到休息室起,都维持着稍息的动作,一副听候发落的模样。
还以为会被骂呢。方佑年想。
只要是个能看懂b赛的,都看得出他後半场心不在焉,纯粹是靠肌r0U记忆在打而已,没有任何惊YAn点。所幸方佑年平时训练强度够高,即便失神也不至於打得差劲,才不会输得太难看。
但下局不能再这样了。方佑年猜想自己大概是开窍了,可他说不准是要保持原有风格继续打下去,或是认真考量融入新的打法。况且,也不确定更改了就能变得更好,万一到最後打得太过cH0U象,连原本的C作都忘记的话如何是好?
再者,他这样子说到底,只是在模仿别人不是吗?
方佑年怀着各种心思参与讨论,到了要准备第三场b赛时,才跟在队友身後亦步亦趋离去,教练却忽地叫了一声:「啊,等一下。」
方佑年匆匆回头,发觉教练并不是朝他喊的,而是在对张泽青说话:「你注意点,TR那边……应该说,陈梦源很熟悉你。」
不需要教练提醒,张泽青从每次团战的缚手缚脚便能意识到此事,但上帝视角能看见的绝对b他在局中所觉还要多。最终,张泽青点点头,说声「知道了」便步出门。
而方佑年仍是余悸犹存,不敢置信自己居然安全度过,亏他在进门那一刻还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想不到压根派不上用场。
由於太过意外,方佑年将自己的心情告知给白尧安听,後者则在听完以後笑了出来,摆手道:「你把教练想得太恐怖了,他是很暴躁没错,但你想想,你有看过他破口大骂的样子吗?」
还真没有。方佑年仔细回想了下。顶多就是拿那本战术笔记打人,但也说不上多痛,要不然早就被裁判制止了。
「其实还真有一次。」方佑年的记忆飘向某一日,他秉持着探究JiNg神打开了会议室的大门,「你跟他因为战术谈不拢,在会议室里互相朝着对方大骂那一次。」
白尧安刚要拍上方佑年肩膀的手一顿,改成了往他头上按下去,「你在说什麽啊我听不懂耶。」
方佑年笑出声来,在白尧安松手後直起身子,故作无事地咳了几下,问道:「咳,那你没有要问的吗?」
白尧安不以为意,小声碎念了句「我又不像荣恩那样」,而後道:「我记得你很久以前说过,你很容易想得太多而导致头脑混乱,所以才仰赖直觉。」
噢对,方佑年都快忘了自己曾说过这种话。那是刚和ME一队开始训练後没多久的事,白尧安为了确保他的直觉运作是正常现象,而特意询问过,方佑年当初就是这麽回答的。
像考试时猜题一样,遇到不会的题目,猜了以後就不要再随意更改答案,因为第一次的直觉通常最为准确,方佑年所仰赖的就是这点。
「你说刚开局的时候头脑很乱,但还是打出了下路的节奏,这就表示你能掌握到平衡点了不是吗?」白尧安掌心朝下放平双手,用动作向方佑年描述,「这是你不思考时的直觉。」他举起左手,「这是你思考後的计划。」接着举起右手,「两者间能顺利抓到平衡的话,你以後就能自如掌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