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会导致我们行进的速度变慢,对我而言,这并没什麽太大的影响,但是对於黎却是致命的,他被蜥蝪咬的时间b我要早,现在身T蜥蝪化的程度也十分严重,他肯定撑不到那个时候,但与之相反,我却会得到一丝活命的机会。
要是他愿意搀扶着我,那麽遭殃的将会是他,反之变成蜥蝪的就会是我。
如果我要活命,我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欺骗并说服他帮助我。但是我真的要这样做吗
黎好像猜到我的想法一样,目光顿时又冷了几分,我立刻偏过头去,不去直视他的眼睛,强烈的罪恶感把我整个人笼罩了起来。不行的,在这生Si攸关的时刻,我怎麽可以拖累他呢?我怎麽可以让他为我去Si呢?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那就各安天命吧。
为了给他台阶下,我只得僵y地摆了摆手,挤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假惺惺地对他说:「我当然没事了,只是腿cH0U筋而已,歇会儿就好了。你??」我咬了咬牙,差点儿就说不下去了,「你先走吧,我待会儿再追上你。」
然而,黎却二话不说,拉起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把我扶了起来,「走吧。」
我不由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我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於是黎便接过话茬,说道:你不是腿cH0U筋吗?那你可得快点好起来,我们得赶快了。」他说这话时并没有看着我,而是直直地看着前方。
他肯定是知道我刚才是在说谎的,我很清楚自己刚才的表情究竟有多别扭。他深知道如果赶不及的话,他会有一个怎样的下场,可他仍然选择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想到这,我顿时感到鼻子一阵发酸。老实说,换作是我,我也未必能作出这个决定。
我本想跟他道一声谢的,但是话到了嘴边,便被我咽了回去,因为大恩不言谢,将来要是有需要,我会把我的命还给他的。
在黎的搀扶下,我一瘸一拐地向着山顶走去。膝盖的痛楚虽没有刚开始时那麽强烈,可是还是痛得我龇牙咧嘴,每走一步都是一种折磨。我原本以为我遇到的已经是最差的情况,但我发现我错了。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这句话真是说得一点都不错。咱们还没走出几步,就又不得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