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付拾一却注意到,白泽誊整个人都很兴奋。
虽然他竭力的维持着平静,可依旧是眼底透出许多的疯狂和光亮。
付拾一皱了皱眉,在正式动手之前,问了一句“白大夫你遇到什么好事儿了吗?为何如此……高兴?”
白泽誊显然压不住这股亢奋,连话都多了起来,他一开口就完全破了功,然后眉飞色舞“这样的手术,算不算是开了先河?之前我用老鼠尾巴做过试验,但是还从来没有在人体上试验过!如果这一次成功了,是不是以后就可以尝试胳膊和腿这种——”
不得不说,白泽誊这种态度,让人有点头皮发麻。
那种狂热,没让付拾一觉得这是一种热爱,反而觉得这是一种偏执。
热爱和偏执,仅仅是一线之隔。
疯子和天才,也只是一线之隔。
付拾一皱了皱眉,本想说几句,但是看着白泽誊那态度,又觉得他必定是听不进去,而且正月一过完,白泽誊以后……所以没必要多说。
说多了,影响了白泽誊的心态,再影响了手术,那就适得其反了。
不过,付拾一还是提醒一句“人体太过精妙,也太过细微,尽量做好吧。至于什么结果,咱们也就看天意。”
白泽誊点点头“是得看天意。”
做手术时候,白泽誊还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这一点,就又说明白泽誊依旧是个好大夫。
至少是个很适合做大夫的人。
这一场手术,也没要多久。几乎连半个时辰都没要。
毕竟只是手指尖上一截指头,还正好是从关节那儿咬断的,所以处理起来就更容易了。
将伤口清洗干净,再将那断指从雪球里扒拉出来清洗好,然后就开始了肌肉筋膜血管的吻合。
最后就是将剥开的皮瓣进行缝合。
缝合好了之后,当付拾一松开了捆绑绳子,血液流通那一瞬间,付拾一死死的盯着那一根手指“现在就能看看效果了。如果充血良好,就说明手指恢复可能性很大。”
如果不能恢复血流,那么基本就只能在最快的时间,进行截肢。防止感染之后,造成更坏的后果。
因为限制血流的缘故,那一根手指头手术过程中,一直都是泛白的,直到这会儿,才慢慢的开始一点点恢复红润。
但也仅限于是伤口后端部分。
付拾一一直等了大概十分钟,才看到接上去的断肢恢复了一点血色。
但是因为可能血流受影响的缘故,回流不是特别好,看上去有点儿发紫。
不过,好在并没有进一步恶化。
付拾一悬着的心落回了原地,然后看一眼同样专注盯着手指的白泽誊“应该长好的机会比较大。只是不知能恢复多少功能。”
“哪怕是个摆设也好。”白泽誊的要求倒是很低,他明显开心至极“只要能长上,就算是很好了!至少是有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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