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说着说着又想起一件事情来:“当时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在门外用石子儿弹了我家的猫——”
“这个事情你们县衙管不管?”
付拾一:……
李长博:……
王二祥忍不住插嘴:“这个事儿您还是自己管吧。我们可管不着。”
这当他们不良人都是什么呢?
成天都没事儿干?
这样想着王二祥就觉得更加不痛快了,于是忍不住,磨了磨牙。
表情自然就更加狰狞了。
那妇人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再提:“我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紧接着李长博又问了几句,到底是没能在问出什么新鲜的东西。
反倒是越扯越远。
甚至于说起了家长里短。
最后李长博就忍无可忍的叫了下一个。
王二祥不好意思地凑上来压低声音:“就三个,不过刚才把他们家亲大哥叫过来了——”
“这会儿正在外头哭诉呢。”
李长博想了一想,让王二祥也将人叫进来。
进来的人叫张大瓦,是男性死者的亲哥哥。
张大瓦是真悲痛。
张口闭口都是要让真凶绳之以法,拿命来抵。
而且他这样一说,众人才知道原来他们家虽然有两房,但是目前为止一个孩子都没有。
也就是说女死者肚子里的是他们家唯一怀上的孩子。
得知这个信息之后,付拾一就有些震惊: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还要如此家暴女死者?
一个不小心,付拾一就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李长博也是有些疑惑。
这个问题问的张大瓦有些尴尬。掩饰性的搓了搓手:“打婆娘这个事情,再常见不过了嘛——”
“再说了也不是天天打,一般也是没做好的时候才打。不打的话不是就要上房揭瓦?”
“这男人天天在外头挣钱,女人就干点儿家务,还不知道哄自己爷们儿高兴,要不该打天天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谁看了不觉得丧气?”
“而且还手脚不利索。”
说到这个,张大瓦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几分嫌弃:“花那么多钱娶回来的媳妇,做个活手脚慢的很,脑子也不大灵光,跟个木头人一样。”
有一句话张大瓦没有说出来,但明明白白地表现在了脸上:这样的弟媳妇儿,挨打也是活该。
付拾一直接就被这话给气笑了。
罗乐清也是有些气的不轻。
就连李长博听着,也是眸光微微暗下来。
王二祥更忍不住,说了句:“可是毕竟也是个孕妇!”
“既然就这么一个孩子,还不知道护着点儿?就不怕打没了?”
王二祥越说越气愤,声音都拔高了。
这么一说张大瓦还是多少有些心虚,不过很快又干巴巴替自己辩解:“这种事情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小瓦他就是脾气燥了点——”
付拾一觉得跟这种人就完说不通。
也不想再听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