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购小分队那边进行的顺不顺利,岑桓文不清楚,但他这边的花轻似,还真是有点、让他……要说不知所措吧、也不是,就是、明明在钟聿爔描述下,任务时无表情的花轻似,现在却像是没事人似的,跟两个小的窝在一起包「创意水饺」,时不时的闷笑与打闹,让他觉得有点难办。
「确实难办。」卫晨晓略略眯起眼,一方面是担心花轻似、一方面则是──
满桌的面粉、馅料依旧尖的堪称山峰、奇形怪状的水饺……
很好,他可以想见古少淩回来会如何暴走了。
岑桓文也想到同一件事去了,他咳了咳,朝着卫晨晓摇了摇头,又隐晦地看了花轻似一眼。
卫晨晓见状,叹了口气,没说话地继续埋头包水饺。
岑桓文同样拿了包新的水饺皮,努力学习卫晨晓包水饺的手法时,也不忘注意玩在一起的三人,并继续刚刚的话题,「可不是吗?」
「但感觉上……」卫晨晓略微一顿,先是与望过来的向宇l对上视线後,又求证地看向岑桓文。
「嗯,因为我们都在。」
这话让卫晨晓挑起了眉,哦了一声,却是忍不住g起了嘴角──不是高兴,是觉得花轻似有点可Ai的好笑。
原因无他,自是花轻似那拙劣的演技,越是想掩饰就越是明显,这不、两个小的是「陪着」他玩闹,从他们时不时抛过来的担忧眼神,可见一斑。
不过,岑桓文在看到卫晨晓的表情後,立刻摇了摇头,「不是的,嗯……或者说,一半一半。」
「什麽一半一半?」
岑桓文cH0U空瞄了花轻似一眼,确定他正在跟颜映星学包个元宝形状的水饺──尽管後者也不是那麽的会,但一个敢教、另一个也真敢学地让在旁边的向宇l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才低声地道:「是逞强、也是不想把这样的情绪带给我们。」
「但事实上,却让我们更加在意了,不是?」卫晨晓再度挑起眉,可也知这不过就是人之常情,因此在岑桓文要开口前,又耸了耸肩,道:「你们毕竟同间房,会聊到这类的话题吗?」
「你是说在睡前?」岑桓文见卫晨晓点头,很是认真地回忆了一会儿,「在那部电影後,是有想过要聊,不过,不知道为什麽,总是不成功。」
「因为他不想聊?」
「不完全是,b较像是、他还没做好准备。」
「你觉得今天他会跟你聊吗?」
「不知道。」
「嗯……我倒觉得,应该就是今天。」
「怎麽说?」
「我们都要到伯奇一族了。」
「啊、也是。」岑桓文皱起了眉。
「我知道你想说什麽,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的,不勉强,可是、至少就我来说,我可一点也不想在别人口中听到他的事。」
岑桓文闻言,没忍住地一笑,「我不算别人?」
卫晨晓cH0U了cH0U嘴角,要不是手上都是面粉,他是真有点想直接往对方的後脑杓招呼──别误会,纯粹是因为食安,这些水饺最後他自己也是要吃下肚的。
「咳,开个小玩笑,但我知道你的意思。」
「嗯哼,主动跟被动,前者光明正大,後者虽然也不是我们自愿的,但就是尴尬。」
岑桓文一叹,「但本来就没法管别人的嘴,无论是善意提醒或是恶意离间。」
「所以我才更希望是由他嘴里得知。」
岑桓文没有回话,只是看着花轻似像个孩子般地向颜映星展现学习成果、露出孩子气的笑靥时,不禁点了点头,同意了卫晨晓所说的话。
总算在古少淩与钟聿爔回来前,水饺全数包好,看着起初歪七扭八、到後面还算美观的水饺,哥哥le的岑桓文与卫晨晓不由得松了口气。
两人的反应,看得花轻似、向宇l与颜映星又凑到了一起窃笑。
毕竟是自己宠出来的,岑桓文与卫晨晓也实在拿他们没办法,只得把那些不太行的水饺们归类成一盘,打算当做明天训练後的点心。
在大家忙着把定型的水饺放到冰箱时,采购小分队也回来了。
尽管一直到今天都还在忙任务的事,但早在之前从未参加过年节的岑桓文早已兴致B0B0地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於是一时间没什麽要做的七人你看我、我看你,又相约到禅室去了。
「有人想开主题吗?」照惯例出来主持的,是越来越有队长风范的岑桓文。
天气冷的关系,大家都蜷缩在被窝里,懒洋洋地没人开口。
「那就随意聊聊吧。」卫晨晓拍了拍岑桓文的被窝,又转头看向队友们,「明天就是除夕、啊,不是,正确来说是今天,大家想守岁吗?」
「守岁?」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词语,让花轻似略略疑惑地复述了一遍。
「哦,花花好几年没过华夏的新年了吧。」
「我也没过过。」岑桓文稍稍举起了手,「虽然是有听爷爷NN说过,不过,不会又有什麽反转吧?」
「蛤?不是吧?」向宇l见古少淩微微抬着头像是在思索些什麽,不由得发出了这样的惊叹。
颜映星同样露出好奇的表情。
钟聿爔正好在花轻似对面,见他急切求解的表情,便把自己知道的故事说了出来,「除夕守岁、是为祈求父母长寿,具T故事我不知道,只知道有那麽一说。」
「东方玄学灵知小课堂?」卫晨晓朝着古少淩扬了扬眉。
「啊,倒没什麽反转或是故事,就只是约定俗成的年节习俗罢了。」古少淩耸了耸肩,「主要是难得一家团圆,又是可以休息的年节,自然畅谈到天明,就因此衍生了这项习俗吧。」
「当然,在流传的同时,也赋与了不少含意,随着各地民情而有所不同,b如说有点蜡烛、点灯到天明,象徵金碧辉煌、财源滚滚的照虚耗习俗;也有一家人围坐在火炉旁闲聊,象徵袪除邪祟、疾病,新的一年平安如意等等。」
「而现在流传最广的守岁之说,就是聿爔说的祈求父母长寿的长寿夜,至於长辈、那叫辞旧岁,寓意是珍惜光Y。」
「噢,对了,台湾也有一说是:不睡的台语是不困,困谐音困,也就是守岁的象徵是不困,希望是不穷困的一年,是崭新的一年。」
「台湾的我是第一次听说。」颜映星感到新奇地道。
「照虚耗也是啊,我还真没听过这个。」向宇l应和道。
「对我来说都很新鲜。」岑桓文双手一摊,接着又很是好奇地看向队友们,「说到这个、我倒是很好奇,我总觉得大家好像对过年都没什麽期待?」
「因为没法收红包了?」卫晨晓开玩笑地道。
钟聿爔闻言,哈哈大笑地附和:「说的是啊,小时候最期待的不就是这个环节?」
「我跟映星可都还收呢。」向宇l哼哼坏笑。
颜映星微微扯了扯嘴角,却是难得地道:「嗯,收呢。」
卫晨晓这次正巧就窝在颜映星的隔壁,他抬起手r0u了r0u他的头後,才又对岑桓文道:「我是觉得,我们都过了那麽多年了,每年又差不多都是这样,自然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古少淩点头表示同意,「所以会感到有趣的,大概就你跟花花?」
被点名的花轻似茫然地眨了眨眼,又歪了歪头,「我倒还好,小时候也庆祝过几次,不像桓文、这应该算是第一次?」
「啊、算是吧,之前大学的时候也跟同学们出去庆祝过,但还是不太一样。」
「大同小异啦,反正我们就是照着……那个、台语俗谚怎麽说?」
「初一早、初二早、初三困到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