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壮汉齐步上前,场面一触即发,霍珝再次出声制止,试图周旋,「剧组现在还在进行拍摄,能不能请你们和董事长说一声,拍摄结束後我会亲自送夏小姐过去?」
「霍小姐,请不要为难我们。」男人沉声,「事情闹大了,对你不见得好。」
「??」
情况越渐棘手,霍珝抿唇,回头看了小姑娘一眼,又重新迎上男人冷肃的视线。
「我可以去和导演协调拍摄顺序,但最多只能挪出两个小时的空挡。两个小时之後,如果你们没有把人送回来,我就亲自去接她。」
男人没有应允,而是直接略过她,「夏小姐,这边请。」
夏孟书在一群人恭送下乘上高级的进口房车,车里裹着浓厚的古龙水味,驾车的是刚才领头的男人,其余四名手下则驾驶另一辆房车跟在他们车後。
在这乍看下像是被和平绑票的情况,她心里却异常平静。
早在听见元展建设四个字时,她就已经知道找上她的人是谁了。
那个尘封在母亲梳妆台cH0U屉深处的名字。
那个她此生最痛恨的人。
时隔多年,她终於走到这一步,她终於站在了聚光灯下,成为他无法忽视的存在,让他成了主动联系的那方,让他主动要求要她和他见上一面。
她等这一刻等了十七年了。
能亲口把恨说出来的时刻终於到来。
她要真真切切地让他知道,他是多麽卑劣可鄙的存在。
她要真真切切地让他知道,他有多麽不够格为人父亲,又有多麽不配做一个人。
她要让他知道,他不但辜负了她母亲的情深,蹉跎了一个nV人珍贵的青春,更毁掉了两个孩子的世界,未经同意就把他们的人生恣意r0u成曲折蜿蜒的路,让他们的童年在旁人的嘲弄与自我怀疑里度过,让他们的心永远缺口,灵魂永远残破。
她恨他。
恨不得他立刻Si去,恨不得他坠入炼狱,在恶火里受罪,在沧冻里受难。
他最好能在她把恨说完的那一秒就直接Si去。
不要说任何Ai她这类伪善的话,不要说他是她父亲这类恶心的话,就这样彻底Si去。
永远的Si去。
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