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针炼丹不是没炸过炉,但每次炸炉,她都能在炼制过程中出察觉到自己的失误,从而在炸炉的时候保护好自己,而且炸炉对于未成形的丹药来说打击是毁灭性的,根本不可能留下任何残渣。
但这次她整个炼制过程十分顺利,没有丝毫失误,可最后炸炉了。不仅炸炉了,更奇怪的是炸炉后竟然还留下了一枚。
她看着手中仅剩的那枚丹药迟疑了一下,余光看到小金鱼飘在她耳边对这枚丹药虎视眈眈。
从刚才它就一直盯着,能被小金鱼盯上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独一针脑子一抽,在沧伐二人反应过来之前,张嘴把那枚丹药吞了下去。
“小舞!”沧伐的目光瞬间冷凝,单手扣住独一针的手腕,另一只手就要去拍她的背,想要将丹药拍出来。
独一针拦住他的动作,张张嘴,口中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那丹药竟然入口即化,根本没给她吐出来的机会。
独一针无所谓的拍拍沧伐的手,“放心,我嘶……”
她的话没说完,握着她手腕的大手一个用力,直接将她翻身按在了他的腿上。
‘啪——’
“你怎么能自己试药!”沧伐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愤怒,高高扬起的手臂青筋直冒,可落下以后力度却微弱的可怜。
可即使力度微弱,她感受不到疼痛,但活了两辈子,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打屁股,独一针也是无法接受的。
“你放开我!”独一针失态的尖叫道。
‘啪——’
“下次还敢不敢随便乱吃东西!”沧伐按着她又是一巴掌拍下去。
贪狼都看傻了,回过神儿来二话不说,俏没声儿偷偷溜走了,这种情况还留下,他是真活够了。
沧伐的位置正好在元禁街里面一步的距离,独一针不像他能使用元气,靠着小姑娘自己那点力气,哪里的沧伐的对手,啪啪啪的打了三下屁股。
等他放开她的时候,独一针白皙的脸颊通红一片,就连脖子都被憋成了粉红色,她黑亮的眸子翻着水光,像是下一瞬就会从中滴下泪来。
当然,独一针是绝对不会流泪的,被打了屁屁,她是很生气,很羞愤,但还不至于气哭出来。
又不是真的十五岁小姑娘。
从沧伐身上下来,独一针感受到体内渐渐清晰的元气波动,二话不说反手就是一针扎了过去。
沧伐一方面被她气坏了,一方面也没想到那丹药药效如此迅速,被独一针找个正着,僵立在轮椅上一动不能动。
人参娃娃从他肩膀上跳下来,在他手掌上蹦了蹦,见他既没有像平时一样摸自己,也没有把它托起来,不由有些奇怪的仰头看它。
小金鱼更是甩着尾巴围着他转了好几圈。
“嗯嗯~”
【他怎么不动了?】
独一针摸摸鼻子,狠狠地拍了沧伐肩膀一巴掌,“打我?你就自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哼!”说罢恶狠狠地转身就走,留下沧伐一个人坐在原地,只有眼珠子能够转动。
沧伐这一僵,一直僵到第二天早上。
贪狼看到他这样,也不敢上前,也不敢帮忙,就怕下一秒自己也变成其中一员。
等沧伐恢复正常,独一针还在睡懒觉没有起床。
他缓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恢复正常,推着轮椅进了独一针房间,独一针抱着小辈子睡得正香。
“真是个坏孩子。”感觉到她体内活跃的元力,沧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由产生一种无奈的心情。
撩起搭在她鼻尖的碎发放到耳后,他静静地坐在轮椅上看了她许久才离开。
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轮椅的咕噜声渐渐远去,床上睡得正熟的人却睁开了眼睛,黑葡萄一般的眸子中满是困惑。
却不知为何,下意识的想要逃避,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翻了个身,睡起了回笼觉。
醒来以后沧伐给她道了歉,说自己是一时心急,独一针也惩罚过他了,自然不会揪着这种事情不放,大方的拍拍他的肩膀道:“行了,不要再有下次。”
“好。”下次我一定隐藏的更好一点。
沧伐呼噜了两把人参娃娃的小脑袋瓜,呼噜的两片圆叶子晃来晃去,唇角勾着淡淡的笑,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正当独一针要转移话题的时候,贪狼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不好了,救命啊,独一针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