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刚刚那剑,若是再晚了一些…真是惊险”
织田信长心思虽快,却没有对方的刀快,好在信长手里的速度却也不慢,侧过对方的刀,信长反手就是往前一架,正好接过若贵花丸横切过来的第三刀。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木剑交错之际,信长便发现,若贵花丸这刀非同一般,数次的交击声,让信长着实吓了一跳,好在适才信长早已将木剑架出,才挡过这变了样的梅花三弄。
信长借力使力往後一翻,又稍稍拉开了距离,人还在空中时,心里便暗道
“好家伙,这招跟刚刚不一样…我小瞧了他,刚刚那真是惊险…保罗传道果然没有框我,好险刚刚他触地的脚,角度不对…不然我可就躺下了”
信长脚才落地,便感到一GU寒意袭来,果然,若贵花丸见自己的杀招没有凑效,也不气馁,见对方竟能提早挡下自己的攻势,心里却没有多余的讶异,反而奋起继续攻击,见对方往後翻的刹那,若贵花丸往前一冲使出花田流的剑法,试图将信长击倒在落地的当下。
信长落地便见木剑已然袭来,信长来不及观察对方,只能被迫接招,落地之后一来一往之下,对方的招数又处处打在信长无法防御的地方,信长也只能闪躲在闪躲,不能闪躲就勉强出手,如此惊险的对上不下五十招。
周遭围观的人,尽皆感到惊奇,适才明明见到信长还能与对方对个百来招,而且明显站着上风,可持刀的型一变,怎麽就转眼间处处落在了下风,众人心里寻思,明明有可以赢的方式,为什麽偏偏不用,反而在对战时换型,这也不打紧,面对如此强敌,想因此而出奇致胜,这也无可厚非,可明明大家刚刚都看的出来,织田信长明显胜於对方许多,只要继续打下去,不出二百招,若贵花丸必败,可如今强势突然掉转,现在会败下阵来的,恐怕只能是织田信长,而且不下五十招,必定有个结果。
信长面对对方强势袭来的招式,始终以单手应敌,不急不徐沉稳应对,对方攻势越是猛烈,信长越是冷静,信长一面闪避,一面仔细观察对方,脑海里数度想要放弃,直接以自己的招式破之,但是想到自己的目的,便强忍了下来。
好在信长的脚下功夫也不逊sE,平常到处溜达的信长,跑遍尾张国境内,靠的可就这双腿。
信长虽不断的闪避,心里更是不断的想着保罗传道所传的八字绝,化繁为简,化整为零,试着忘却心里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把心中那想要出手的冲动,强制排出脑海,也将那自己所创的一招一式,一式一招的忘去。
於是场中又形成一张有趣的画面,适才是信长以高超的招数,技压若贵花丸,打的若贵花丸难以还手,如今画风一转,反倒是若贵花丸以花田流的高招,力压织田信长,使其只能闪躲。
周遭围观的众人再次呼声连连,啧啧称奇,织田信秀更是看的频频点头,表情虽然平静,内心可是乐了个花开,即便自己的儿子目前处於下风,但是身为父亲的自己,怎麽会小瞧自己的儿子,何况自己亲眼见证信长一步一步的强大起来,心里对信长可是有着绝不动摇的信心。
只见信长单手持木剑,在左闪右避之中,对方木剑极度扫过自己周身命门,却依然保持着那异於常人的冷静,先是闪躲,後是观察,看着对方出招的动作,从剑尖一路看到胳膊、肩膀、扭腰旋摆的角度、出手的力度、脚下所踏的位置,从头到脚再从脚回到剑尖。
突然信长心里一阵清明,脑海只剩下八字绝,立时便觉得对方速度渐渐缓慢,出手的方式角度力度,也越来越清楚,五十招过去,信长从一昧的闪躲,竟开始出手架档,这样的转变,立时便让若贵花丸感到讶异,明明自己的速度越来越快,而对方怎麽没有因为来不及闪躲而落败,反而还可以出手架档,甚至游刃有余,一点都没有被迫出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