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北医学院附属医院的加护病房外,有许多人在门口等候。等中午探病时间一到,两扇自动门打开,许多家属入内洗手消毒後,穿戴上消毒袍和口罩,走到病床探望重病的亲人。
其中一个病床,躺着一位全身cHa满管子的妇人,脸部肿胀身T也残破不缺,伤势相当严重。但相较於其它家属对病人的殷勤关切,前来探病的年轻男子独自站在病床尾端,两手x前交错,目光毫不动摇的注视着心电图,那双黑眼睛森锐而Y鸷,眉宇间藏深深愠怒。
他专注在监测生命迹象的仪器上,从没有进一步接触病人,动也不动直到探病时间结束。所有探病的亲友纷纷离去,只剩年轻男子依然形单影只的留在原地。
「先生!探病时间已经结束,」一位护理师注意到他,「你不能留在这里。」
男子没有反应,依旧静静站在原地。
「先生!你有听到吗?」护理师大声说,绿sE的N95口罩随着声调膨胀凹缩。「这个时间你不能在这里!」
对方仍然置之不理,护理师正准备过去下逐客令。「先生!你……」
就当护理师挨近他时,男子突然转身离去,傻眼的护理师彷佛听到男子冒出一句英文:「别碰我!」。
从国道警察第六分队部离开的毅锋和圣崴出现在长廊另一头,正循着指示牌所指的方向来到加护病房区。眼见没有护理师或其他人可问,两人正打算直接进去,自动门顿时打开,一个理着俐落短发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与毅锋擦身而过时,他注意到这位男子森锐的眼神。圣崴拍了一下毅锋,两人趁机走了进去。
「你们是?」还在想刚才男子怪异行径的护理师又看到两位不速之客。
「我们是刑警。」圣崴亮出警证。
「有什麽事吗?」
「我们想找——张莉馨nV士的家属,她是昨晚车祸被送进来的。」
在讲妇人姓名时,圣崴翻开卷宗。圣崴询问护士时,毅锋一直往里面瞧。
「张莉馨!知道她的病床号码吗?」护士盯着毅锋。「这样会b较好查。」
「一楼的服务台小姐查资料後说人在加护病房,并没有说床号。」毅锋有点不耐烦。「现在是要我们再下去问是吗?」
「如果可以的……」护理师看到毅锋的目光冷峻,马上改口:「我帮你查查看。」
「为了病人,请你们配合洗手、穿消毒袍和戴口罩。」护士对这规定则有所坚持。
这次两人终於配合,穿戴好後护士就查到资料了。
「找到了,在那个病床。」护士指了指其中一床病床,然後带他们过去。
三人站在病床周围,护士顺便纪录生命迹象的资料。毅锋和圣崴看着病床上命危的妇人,彼此互看一眼。
「张nV士的情况好吗?」圣崴问护理师。
「不太乐观,详细的情况要问医生才知道。」
「那她有亲人陪她吗?」换毅锋问。
「是有一个年轻人,应该是她儿子,刚还有看到他来探病。」护理师又想起这个男子。
「可以带我们去找他吗?」毅锋再次提出要求。
护理师瞧了毅锋一眼,不情愿的点点头。
护理师把两人带到家属休息室,来到该病床所配对的家属休息床,这是上下舖,而妇人配的床在上舖。圣崴拉开帘布,结果里面没有人。
「你们在这等他好了,他应该马上回来。」护理师说完立刻掉头走人。
「谢谢!」圣崴说出口时,护理师早已消失。
毅锋看到床舖小又挤,上头只放简单的行李,正要伸手去拿时,後面有人用带着美国腔的口音大声说︰「你们在g什麽?」
毅锋和圣崴同时转头,眼前的男子就是刚在自动门碰到的人,男子的口罩已摘了下来,他有着坚挺的鼻梁和帅劲的俊容,蓄着俐落的短发,中等健美身材。穿着美式风格的T恤、Wrangler刷白牛仔K和黑sE军式风衣。
「为什麽要动我的东西?」美国腔的口音又出现。
「我们是刑警!你是张莉馨的儿子林介夫吗?」圣崴赶紧解释。
听到「刑警」两字,圣崴注意到对方的眼神流露不安。
「找我g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