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愁容满面,眉头紧锁,他真的很无奈。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他举目无亲,又无好友,只有梅子这个善良的人收留他,他又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救自己的孩子呢?
梅子是个好人,她为自己这一家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还能奢望人家做什么呢?
师傅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把阿翔救出来呢?得找人问问,那找谁好呢?她想起英姐和官面的人关系向来不错。可以问问她,恩,就这么办,问个试试。
阿翔万万没想到他仅仅玩了几把小牌,楞生生给他扣了一个肇事逃逸致人死亡的罪名。在拘留所的审讯室里他整整三天三夜没合眼了,严所安排人倒班审讯,并让他亲口说出肇事逃逸的过程和细节。阿翔真的不知道他们究竟想了解什么?他的的确确只是玩了几把牌而已。真的没开车撞人。
他被带到了关押着一群犯人的牢笼里,警官示意大伙儿好好照顾照顾这位新来的小兄弟,随后警官便扬长而去。这群可怕的犯人们人高马大,苗龙刺凤,板寸秃头,形态各异。见了阿翔犹如见了猎物一般,一个个把拳头捏得咯吱响,将阿翔团团围住,一顿暴风骤雨般地拳打脚踢。阿翔捂着头在地上缩成一团,惨叫着,呼喊着,呻吟着,求饶着。不仅无济于事,反而招来更重的雨点般的拳脚相加。警官们跟聋了一样,根本就装做没听见。直打得他头晕脑胀,口吐鲜血,进而人事不省。
一盆凉水泼过来,他打了个机灵,随之浑身酸疼,骨头如散架一般。嘴里吐着血,一位秃头犯人拿着一张立案文书,对着他念道“你从实招来,那天是不是开着一辆牌照为江00的红色阿斯顿马丁将路人小勇撞死是不是?”阿翔用微弱的声音辩解说“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杀人,更没逃逸!”
秃头看着血淋淋的阿翔笑了笑说“好小子,有种,看来不上菜是不行了,上菜!”说着一个刺龙画凤的犯人拿过来一个手电筒式的黑色东西,用大拇指按动电钮,一股跳动的蓝光很是刺眼,直奔阿翔的手臂打来,阿翔只觉浑身剧烈麻木,酸疼无比。瞬间便昏死过去。
已近黄昏醒来时。秃头正对着他笑呢,他害怕这种笑,不知这笑的背后还藏着什么阴谋诡计呢。
“怎么样,这道菜还算满意吧?还想吃么?后面还有丰盛的呢!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放老实点,该签字签字该按手印按手印!从实招来!”
师傅焦急地等待着英姐,好不容易给英姐盼来了,于是焦急地把她到自动取款机取钱碰到老汉和他死去的老伴以及去建江大学找他儿子阿翔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特别是提到阿翔聚众赌博被警察拘留了,现在还不知道人究竟怎样。
师傅轻声地对英姐说“小英,你找人给问问?能不能先把阿翔放出来,花点钱也行呀!”
英姐看了看师傅那焦急的表情,安慰道“梅姐,你真是心眼太好了,这人跟你非亲非故的,你还这样全力帮人家,真令人感动!好吧,我也不能闲着,也得尽一份力,我给问问好吧!”
师傅一听这事儿有门儿,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露出久违的笑容,对英姐说“还是我妹子知道你梅姐的心呀,改日梅姐一定请你吃饭!说好了,我可就等你信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