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两个字,对于周泰和蒋钦来说,实在是太过遥远了。
以至于从纪昂的嘴巴里说了出来之后,他们两个都觉得难以相信。
他们两个明明只是九江一带的长江水贼,从来没有人用将军两个字,来称呼过他们。
正因为周泰和蒋钦无非就是个水贼,因而纪昂所说将军两个字,对于他们来说,更像是一种讽刺。
只见周泰一拍桌子,怒斥道:“你这贼子,莫非来这里消遣我们不成。”
“这里只有九江贼周泰和蒋钦,如何来的将军?”
“你竟然还敢冒充骠骑将军的麾下东厂探子,来这里忽悠我们。”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一下你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的,你们就是狗一样的东西。”
“大司马骠骑将军是如何的英雄人物,怎么会有你这样猥琐的属下。”
“你信不信我一声令下,马上就会有人把你扔到长江里面去喂鱼。”
周泰这话说的,纪昂竟然无力反驳。
道理,好像确实是这样子的,
不过纪昂也有些不服气,他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样子,明明是那么丰神俊秀。
他一直觉得,自己就像漆黑中的萤火虫,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夺目。
他堂堂的纪昂纪千户,怎么可以说的上是猥琐呢?
纪昂这边还在想着,显然已经迷失在人生的十字路上了。
那边厢,周泰已经一挥手,命令左右,要将他扔到长江里面去喂鱼。
这个时候,纪昂才如梦初醒,连忙一边挣扎着,一边对着上面的周泰和蒋钦喊道:“我有证据!”
“我身上有东厂的腰牌,还有大司马骠骑将军给两位寨主的书信。”
这个时候,纪昂已经不敢提将军两个字了。
上面的周泰和蒋钦,听到这个话之后,也有些惊疑,难道这人还真是,那大司马骠骑将军派来的?
难道堂堂的大司马骠骑将军张俨,真的要收揽他们两个人到他们为将军?
难道他们两个人的祖坟,真的冒青烟,要出一个将军了?
周泰和蒋欣两个人,还是觉得不真实,但是也让左右的人将这纪
昂暂时放开了。
周泰面露不虞,说道:“你要是有什么凭证,暂且拿出来看一看。”
“若是真的,可饶你一命。”
纪昂听了这话,马上从身上琢磨了那么半响,才掏出来一个腰牌。
他把那腰牌递给左右的水贼喽啰。
喽啰们惦量了一下,又拿到了上面,交给了周泰。
周泰和蒋钦这两人,盯着这个腰牌左摸右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这腰牌是真是假。
但是这腰牌的材质,周泰和蒋钦十分清楚。
这腰牌竟然是银子做的,如今的银子可比黄金还贵的多。
腰牌能有这种材质做的,想来也不是个普通人物。
得亏这周泰和蒋钦还勉强识得一些字,才看得懂腰牌上的字。
不过说来也惭愧,他们也是这帮水贼里面,唯二识字的人了。
他们是把这牌子翻来覆去的,看得一边写着东厂。
而腰牌的另外一边,则写着千户纪昂这四个字。
这周泰和蒋钦也不知道,千户到底是个什么官。
但是这周泰和蒋钦清楚,腰牌应当不是假的。
因为腰牌做工极为精细,他们两个也是见过世面,知道朝廷腰牌的形制。
这腰牌和朝廷中军官的腰牌形制十分相似,应当是做不了假的,
周泰有些不太敢相信,说道:“那大司马骠骑将军,真的要招安我们两人到他麾下?”
纪昂闻言点了点头,又十分尊重地从贴身的衣物里面,取出来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