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七年二月,原订於三月五日的起义,因弟子唐周临阵倒戈,向官府密告泄漏了计画,只得飞书走檄全国,通令各地起义,由於事出突然,张角只好提前发难。
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张宝、张梁分别为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起义初时,h巾军势如破竹、威震京师。
汉灵帝於三月拜何进为大将军,率羽林军屯於都亭,镇卫京师,另一方面发JiNg兵镇压各地。
卢植领副将率军负责北方战线,与张角主力周旋;皇甫嵩及朱儁各领一军并召集各路JiNg兵勇士,讨伐颖川一带的h巾军。
四月,朱儁被破,皇甫嵩退於长社驻守。曹C先前得魏深宓告知,已有准备,派遣夏侯惇、夏侯渊、曹仁三人前往,先探h巾贼虚实。
魏深宓也於此时向曹C提出想前往冀州钜鹿,曹C本不允,与魏深宓僵持不下,数日後才松口答应,自己也与曹洪曹纯一起,领一队人马,陪同魏深宓出发钜鹿。
夏季,皇甫嵩於长社被围,曹C派夏侯惇、夏侯渊、曹仁前往长社救援,自己也即刻从路途折返,前往长社相助,yu与夏侯惇等人合流。
因担忧魏深宓安危,留曹纯与轻骑十名随魏深宓左右。
此,魏深宓更不耽搁时间,快马前往冀州钜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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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司州边境
魏深宓和曹纯先後吃完饭,魏深宓捧着煮过的水喝着,曹纯则在给曹C写信,篝火映照两人身影交叠,魏深宓看着黑影,若有所思。
「飘儿,莫说孟德不解,我也不明白你为何要前往钜鹿?你难道忘了之前你才被张角所伤?」写好了短信说明现在位於何处,曹纯唤了信使过来,将信给信使,这会回头正见魏深宓屈膝沉思,不由细问。
轻骑与魏深宓两人尚有一段距离,所以不能窃听两人之言。
自她醒後言明h巾何时起义作乱,到如今这时可是印证的分毫不差,除了让他们更加认定「她是曹C贵人」之外,也开始觉得h巾首贼张角所言有几分真实。
眼前这个拥有绝丽姿sE的nV子,是能助得各方诸侯夺取天下的神nV。
莫怪张角处心积虑要得到她,如今就是她身在此处,也得提防她被他人夺去或自行辞去!
「我才没有忘记。」魏深宓抬起垂下的眼睫,夜sE映得她眸心更显迷胧。「只是张角那里有很重要的东西,我得自己去拿。」想起那个错失的四神天地书,她又想捶心肝呕气。
「那是什麽东西?竟重要到不惜跟孟德僵持数日──」飘儿自入曹府以来,几乎不曾如此激烈的反抗曹C,甚至连绝食手段都用。
「……一本书。那本书对张角来说很重要,对我来说更重要。」魏深宓不想详述,说得有些含糊,想来也是不想。「因为那本书对张角来说重要,所以不去钜鹿绝对拿不到。」虽然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回去,但她知道,一旦被曹C知道那东西就是可以让她回去的关键,她就休想回去!
《太平要术》在张角的心中就是可以一统天下的神书,所以不论他自己最後到底能不能顺利推翻天下,他绝不会让那书离开他身边。
但是张角在被卢植从钜鹿破後,败退广宗那时应该就会病Si……为了预防《太平要术》在那同时被他销毁,她得要加紧时间──
「原来如此……那麽,取得东西之後我们要回头跟孟德兄会合麽?」所以到底是怎样的典籍,竟可以让飘儿如此执着?他更好奇了。
「不,孟德他们於长社救援後,不久攻打张角的卢植应会被更换,到时让孟德他们跟着皇甫大人一起北上,我们在广宗会合。下曲yAn应是最後一仗了,余下的皆不足为虑。」魏深宓垂眼低语,思考自己曾经看过的战役事典,之前看那些东西只是好奇,没想到竟然有用上的一天!
既然她所言如今都已印证,面对她这时宛若预言的话,曹纯自然没有多做怀疑。「那麽我发信给孟德,告知广宗相会。」
她抬手止了他,「慢些,你且等信使回来再传就是。夜深了,你让他们轮流守夜吧,明天还要赶路。」喝完最後一口水,魏深宓朝曹纯用眼神示意他去号令几尺外的轻骑。
「好。」曹纯应声,往轻骑那走去。
虽然曹C给她留了那些轻骑,但号令权从来不在她手上。但那更好,光想要怎麽从张角那里拿走《太平要术》已经让她伤透脑筋了,她才不想再揽烦事上身。
而且……经此一事,她便开始想,既然张角强冠「神nV」这个名号在她身上,间接造成了h巾贼还有曹C一群人对她的误想……她索X真的把这个称号拿来用,也许还可以在此乱世保命?
魏深宓躺下身,看着营火,脑袋不停,最後却也不胜疲倦,缓缓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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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魏深宓和曹纯经过长时间的赶路,终达冀州钜鹿。
钜鹿此时为战场,郡县内自然没有可供休憩之处,曹C来书让魏深宓曹纯等人前往卢植驻紮之处暂待。
魏深宓和曹纯两人进了卢植营帐後,拿出曹C所写的文书,卢植阅毕後便令兵卒将她们引去别处暂歇。
「飘儿,孟德的意思是你得小心身份。」虽然卢植并未多说什麽,但是他们几人暂待此处,也是要出力的,免得被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