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捌章。上(1 / 2)

信鸽穿越了漫天雪白的景,在浅薄的曦日下朝她而来,魏深宓伸出手,信鸽不偏不倚飞到了她手上,带来她心上悬挂的消息。

取下信鸽上的信条,信鸽自动地飞往她肩上停驻,魏深宓垂眼只得一句。

子和已至,待我寻机。孟德

她一叹,几年下来培养的默契,他不用多写一字她已明白。

未尽的後话,是说他会来救她,在那之前她要照顾好自己。

「难道子和没跟他说麽……不对,说了也不会听吧……」也是,整个曹营里就他最大,妙才子孝不过都是听命他,就算知道要以大局为重,也难劝吧……

若是因为她一个人,让素来果断善决的曹C变了,那可是她的罪孽啊。

即使穿越到三国已经过了八年,她仍是相信历史不可被更改。不仅是因为自己虽被称为神nV,又是从未来过来,但若勘破天机便会折寿──

这难道不是在告诉她,就算她知道谁何时有劫、何时会Si,她也不能随她心意和喜好去拯救或去更改吗?何况,她本就无意去cHa手。

但是,历史上未曾有哪个nV人可以让曹C心软或是得他喜Ai的……若真要说喜欢的夫人,好似也只有那个nV子──

诞下他最喜Ai的儿子之人。

所以──

「算了……说什麽都太早了,这点分寸他应当还是有的。」魏深宓轻喃,似安慰似思量。

兀自沉忖间,左肩的信鸽被惊动,随後她腰际被人环住,右手指尖上的纸条也被人劫去,她整个人已落入一堵温热x怀──

从她颈侧落下的白发透露了来人是谁。

「他是该有分寸,否则就枉费你处心积虑为他至此。」垂下眼见那几字,他挑起唇畔冷笑,随手r0u了纸条往後扔。

魏深宓一怔,只要微侧首,她便可以看清他的样貌,那螓首却转得缓慢。

不知是为他发现她此举还是那话。

「为何不应我,嗯?」他稍退与她面颊的距离,此刻她沉思的表情如罩冷霜,虽不扎人却有一丝难近。

「……你既已看出我处心积虑护他,也能猜出他往後必有作为,你为何……还允我换曹氏平安?」他既知她是神nV,必也能知道她某些举动之下有一定的意义,既然知道,为何不阻?他是太过自信,还是──志不在此?

但是不对,那时候他说不承认自己是汉室王臣,他就已经有叛乱争王之心,怎可能志不在此?

──是谎言。

「你的这里,」他举起环着纤腰的手,指尖抵住她跳动的左x口,「还没有一人取得吧?那麽这处的这个东西,董某便要了。」

魏深宓身躯一颤,徐缓抬手握住他的掌,拉开指尖与她x口的距离。

「这代价太大了,我给不起,你也……要不得。」

一开始她是做好将身子赔进去的打算,反正依他那时对她总是SaO扰的举止,还有他对她的渴望,她若留下,绝不可能全身而退。

她明白,所以未曾做那样的大梦。

只是犹带一丝侥幸,希望他真有那般疼宠溺Ai她,愿意不强她所难。

但是,她知道他两年後就会Si,这场由他掀起的战祸终归会平息──逃不掉改不了的历史终是会来,她不愿将自己的心赔进了这里,随他的消亡而殆殁。

那样太可怕了……

但是她很怕这一切,已经──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厚实粗糙的掌心包覆她柔荑,「皇位於我已是近在咫尺,在於我要或不要、取或不取,旁人须得百般计较的时机也被我所得,如何你的心我要不起?」

他醇稳的嗓音在她耳侧,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颈边,她轻栗,目光仍是直视前方,余光未有他的影像。

「……若是我说,天下与我,你只能择其一,你如何说?」

这问句显然是自古以来,所有拥有鸿鹄之志的男子都会面临的问题,但nV子问时,多是想知道自己於这男子心中的地位。

她却不是。

他若要持续争这天下,必将跟着历史的轨迹而走,他最後必会因此而亡;但他若弃天下选了她,他或许还能躲过此祸,与她隐居天涯一方。

不能要的男人,不如一开始就不要。

「为何要选?你是神nV,得神nV者即得天下──你与天下为一T,天下里难道无你?」

有吗?这一千八百年前的三国里有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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