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拾玖章。下(1 / 2)

魏深宓换好衣服出来时,山偃已在主屋内坐着等她了。

见到她来,起身给她行礼,她回了礼後让他坐下。

多年不见,他竟跟当年离去时没有太多的变化,依旧是清秀儒雅的模样,唯那身气质变得b之前更捉0不清,愈加神秘。

「多年未见,夫人别来无恙?」

她轻笑一声。「映之说笑,要是我真无恙,你还走这一遭麽?」

他一愣,也笑了。

「这次……是我吧?」她端起杯盏,呷了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他收了笑,面容正经些许,却未严肃。

「夫人越发聪敏,在下或许不来这趟也可。」亦执杯轻啜杯中茶水。

「但你仍是来了……是我无法应付之事?」

「也不全是。」他叹了口气。「夫人只知有人将你带回,但不知你命运轨迹虽与丕公子相依,可轨迹错综复杂,若无人导正便会出现偏差,甚至酿成大祸。」

「可你说过命运不可更改,这个导正,不算妄图更改命运?」她问。

他抬眸,却不发一语。事虽已至此,可不到她命轨相合那时,都还不能告诉她。

虽然,她应已隐约感觉到端倪。

「不。从既定的命运上将轨迹导往别处,才是妄想更改;然而,将要走偏的步伐拉回来,是属导正。」

「那你指什麽?」从她自江东回来开始,周遭发生的每件事,都与她印象中的所差无几,但又与她有关……

她毫无头绪。

「夫人之前遇到一名男子,见面便叫得亲密?」

她想起来了,的确有这样一个人。跟着她去市集,还一路跟到府衙……但後来她跌下城墙後,曾几次听到珠落和玉磐提过他,再来,便毫无消息了。

这个男人,与她有关?

眼眸方起惑sE,他已颔首应答。「是。我来此,是来见他,并且将他带走的。」

「他是?」

他苦笑。「这个还真不能与夫人说。时机到时,夫人便知。或者,夫人如此聪敏,最後我不告诉,您也能猜到。」

「好,我自己猜。」倒一点也不为难他。

她自己有许多事都不可轻易对人说,何况是他?她明白的。

「只是我不知他是何人,也没有让人多加留意,你能找到他?或是,需要我帮你找他?」

闻言,他再次g起一抹「夫人果然蕙质兰心」的笑意。

「怪不得曹公执着。实是如此聪敏心思、进退有度,令人难以把持啊。」说完这句,他又道:「不用夫人找他,我就在此叨扰一段时间,等他出现。」

──所以说,他要找的那个男人,会再来找她?

她心中暂有此疑问,却按下了没说。

「嗯。这段时间你暂且住下……一找到他,你就要走了麽?」

他颔首。「他本不该出现在这,但既然出现了,也只能说是命吧。或许,本来就是这样的……」最後一句他说得极轻,她没有听清,也没有再问。

「夫人这院子,除了丕公子,还多了个小姑娘?」

话题被扯走,她自然顺着应。「嗯,子桓的妹妹,曹华。」

「夫人知道……与汉室牵扯最深的姑娘,其实不是她,那为何……」

明人眼前不说暗话,双方都懂,於是说起话来直来直往,颇是快意。

「子桓寂寞,想要那个孩子陪他。既然他要,反正曹华生母已逝,左右也无人可以护她……若她是个知恩的,陪着子桓也好过他孑然一人。」

「公子之路,必然险阻。我以为夫人会让他孑然一身,如此才能成就他之大成。」

她垂下眼,摇了摇头。「纵然他的路摆在那里,最後也会是他的……可这条路上,他能拥有的已经太少,我也恨我给的不能再多……如此,能多给他一点,我就不吝於再多给一些。映之,一个没有心的帝王,会有多可怕──你知道麽?况且,他现在还是个孩子,在我心里,尚要宠着护着。我们都知道他之後的路,既然如此,为何连最後他能得到的温情,都要剥夺?」

「我也想过是否为他拉拢曹节……只是,那个孩子若不把曹家荣辱放在心上,一个心思要在汉室男人身上扑腾的话……不如不要。」话语最後,隐隐有几分冷酷,虽不见她眼心神sE,可闻者皆能感受。

「夫人倒是通透。」

她轻哼一声。「不是通透,这是偏心。」

他一愣,後明白过来她这是在开玩笑,也忍不住笑。

「我来时听说夫人状况,夫人近来身子可还容易倦累?我替夫人把脉看看可好?」他起身朝她走来。

她颔首,将袖子往上推一些。「我这身子不就这样麽?自董卓去後,伤了根本,就一直好得不够彻底。可是……我心中自有猜测。」

他指尖触上她腕间,没有开口,等她後话。

「都说勘破天机者,必要付出相对应的代价,其中最为常见者,乃是yAn寿。我的身T一直有在锻链,然而这些年一直养不起来……我虽不为此间情况烦恼,偶时也庆幸可以在要紧时当作挡箭牌……可这种种情况,都昭示一种可能。我这身子再怎麽养,也好不起来了吧?之前你说我的身子会提醒我,所以,这个状况已成了一种警示,对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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