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一次是这样,两次也是这样。为什么这么的专横武断,就是不肯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死死地咬着唇角,季筱悠声音哽咽,不甘地问道。
话落,樊逸痕竟是一时语塞,表情晦涩难明,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见状,季筱悠心中已经覆灭下去的希冀又再次燃起,她赶忙趁热打铁地继续道“这次我特意将推拿师替换了下来,就是为了过来找你的。绑架的那件事真的不是我策划的。从头到尾,我都只是一个受害者而已。明天中午,我能向你证明我的清白。姐夫……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小心翼翼,说话间,她一脸紧张的神色。
闻言,樊逸痕不置可否,深邃的眸子微蹙,深深地打量了她好几眼。
短暂的思索过后,他居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好,本少就给你一个机会,明天中午本少要看到想要的答案。”
一听这话,季筱悠心头一喜,当即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下一刻,又被樊逸痕一盆凉水给当头泼下“本少今生最讨厌的事就是欺骗,如果你胆敢戏耍本少,那悲惨的后果一定是你所无法承受的。”
声音低沉,警告与寒意夹杂在了一起,莫名地,使周遭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分。
当即,季筱悠微微一颤,表情虽有些凝重,但却目光真诚,望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了,本少先派人送你回去!“
“姐……姐夫……我……“
“你又怎么了,本少告诉你,别得存进尺,再妄图耍什么花样,本少的耐心很有限。“
眼见着季筱悠吞吞吐吐,一副扭扭捏捏,欲言又止的样子,公务缠身的他,当即变得不耐烦了起来。
见状,季筱悠心中别提有多苦涩了,咬了咬牙之后,只好如实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忧虑。
“那才那个人……他出了好多的血。怎么办?人会不会有事?“
苍白的小脸皱在了一起,担忧又纠结。
说到底,她还是太善良了,虽然情急之下,为了自保大脑一热就下了重手。可过后,等冷静下来之后,想起中年老男人那副血葫芦似的悲惨样子,她还是会心生不忍。
“这你不用担心,所有的医药费本少替你出了,绝花不到你一分钱。”
闻言,樊逸痕微微一怔,旋即“恍然大悟”,眉头微皱。
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之后,略带轻蔑地冷嘲热讽道。
“我……”
心知又被误会了,季筱悠心中很不是滋味儿,忙不迭地,她想要开口解释,却不曾想,再抬眼之际,却只瞧见了一个无情,冷冰冰的背影。
心头一滞,所有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最后便只剩下了一句无奈的轻叹。
不多时之后,樊逸痕便派人将季筱悠送回了八号公馆。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往日的种种,连带着今天惊心动魄的遭遇,一幕幕,一重重,好似电影片段一般,接二连三地在季筱悠的脑海里闪现而过。
尤重千钧,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她这才逐渐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睡梦之中。
时间过得飞快,第二天中午马上就到了。
在出去见吴妈之前,季筱悠特意化了一个淡妆,遮住了眉宇之间的那一丝疲态,努力使自己看上去精神一些。
随后,拉着行李箱,她缓缓地走到了公馆的门口,故意在离大门有三四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静静地站着,面容平静,耐心地等待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抬眼,便瞧见吴妈一脸的急迫之色,气喘吁吁地由远及近跑了过来。
“季……季小姐,我来了,真的是……真的是太感谢你了!“
刚刚站定,气还没喘匀呢,吴妈望着季筱悠脚边的行李箱,便双眼直放光,忙不迭,断断续续地讨好说道。
而反观季筱悠则是娴静地望着她,似笑非笑间,没有任何的言语。
“咱们事先可是已经说好了的,你……你不是想要反悔吧?”
见状,吴妈心头一沉,她赶忙直起了腰,站直了身体,脸上讨好的笑意逐渐收敛,警惕地瞪着季筱悠。
与此同时,急迫的目光止不住地在季筱悠脚边的行李箱上来回徘徊着。
近在咫尺,她多想直接冲进去,一把抢过行李箱之后撒腿就跑。可是,最终这种疯狂的想法还是被恐惧与理智所战胜了。
原因无他,只因为八号公馆光门口就有好几个摄像头,一旦让吴映璇发现她擅自踏入之后,以她的歹毒心思,一定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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