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受惊的小麋鹿一般,紧紧窝在樊逸痕怀里的季筱悠,抬起了头,眼含泪光,可怜兮兮地道。
在不动声色之间抢先一步,瞅准了时机,先发制人。
“好好好!好恶毒的女人,真是跟你那个该死的妈一个模样,通通该死!”
闻言,樊逸痕顿时就怒了,眸光一寒,毫不客气地啐骂了一句。
与此同时,冷冽的余光下意识一扫,在落到火盆上的时候,无情与冷酷一点一点地蔓延了上来。
“既然你这么喜欢玩火,那今天本少就成全了你,让你玩一个痛快!”
暴叱的声音刚刚落下之际,樊逸痕猛地一脚,冲着吴映璇的方向,狠狠地踢翻了火盆。
当即,火光漫天飞舞,看上去绚烂又美丽。
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之后,纷纷朝吴映璇飞落了下去,不由分说,争先恐后,逐一落在了她的肩上,手臂上,以及身上……
在与皮肉相接的那一刻,顿时“刺啦”一声,隐隐地冒了白咽。其间,更是弥漫出来了一股类似烤肉一般的味道。
“啊!!!”
这一次,吴映璇的尖叫要比先前还要痛苦上许多,犀利又悲愤,更是夹杂着一股无法言说的伤心欲绝。
身体上的疼痛,却怎样都难敌心中的伤害。为了季筱悠这个小贝戋人,樊逸痕居然这般的冷血无情,出手狠辣,伤她至此吗?
而这一幕,就连季筱悠也是微微一怔,望着倒地痛苦哀嚎的吴映璇,一时间神情恍惚,有些回不过神来。
下一刻,不动声色挑起了眼帘,偷偷打量了他好几眼。
那样绝美又毫无瑕疵的弧度,本该浑然天成的凛冽,可如今,在面对她的时候,总是会在不经意间,便流露出温柔与宠溺来。
他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想要不感动都难。
“别怕,筱悠,有我保护你,谁都休想伤到你分毫。”
察觉到季筱悠的举动之后,樊逸痕微微转头刺目,望着她,神色再度变得温柔宠溺,霸道地道。
却见她没有言语,只是出神地望着他,好看的眉宇之间,状似浮动着一抹淡淡的忧虑之色。
见状,樊逸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声音轻柔,耐心地安抚她道“筱悠,你不要可怜她,像她这种恶毒的女人坏事做尽,心肠又歹毒,所遭遇的一切都纯属是自作自受罢了。你呀,可千万不要太善良了。”
一字一顿,颇具耐心。
很显然,四目相对之际,季筱悠在不经意间所流露出来的复杂眼神,直接让他心生误会。
在樊逸痕的心中,季筱悠仍旧是那个带着自卑感,无助又善良,需要他来保护的柔弱小姑娘。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慢慢地发生了改变,她早就已经回不去了。
“嗯!“
轻轻点了点头,含糊地应了一句之后,季筱悠下意识错开了目光,不想再暴露出过多的情绪来,让樊逸痕有所探查。
紧接着,头一歪,又紧紧地靠在了他宽厚的胸膛上,状似寻求保护与安慰。眨眼间,就又恢复了那副娇柔无助的模样。
见状,樊逸痕唇边宠溺的弧度不由得深了深,貌似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樊逸痕,你是心盲眼瞎了吗?这个小贝戋人究竟有什么好的,将你迷成了这样?难道你看不出来她有多么的能装吗?在你面前装无辜,装可怜,可一转身的时候,对我又是另外一副嘴脸,步步紧逼。我告诉你,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白莲花……”
苍凉的一笑,吴映璇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滚烫的泪珠儿,簌簌落下。犹如那洪水一般再也抑制不住分毫,悲伤无处安放。
随后,用手艰难的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望着樊逸痕那张只有在面对季筱悠的时候,才会温柔外露的冷峻脸庞,声嘶力竭,痛苦地哀嚎道。
此时的她,心中别提有多恨了,恨不得立马就冲上去,亲手撕下季筱悠那副娇柔造作的伪装。
“闭嘴……”
可谁知,话音刚落,便被樊逸痕给不耐烦的打断了。
只见他雄眉紧皱,眉宇之间厌恶的神色越加的明显了起来。冷锐的目光向上一挑,居高临下,睥睨了她几眼。
而后,这才无情地开了口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本少如今哪怕再多看你一眼都会觉得恶心。从今天开始,你我的婚事作罢,你滚得远远的,别让本少再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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