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芊芊是真的吓坏了。
吓得要死。
杜天明倒下的瞬间，她比听见他生了大病还害怕，怕他就这么倒下去，再也起不来了。
“慕轩，你来了。”看见裴慕轩的身影，杜天明出一声叹息。“我，我没有……”杜天明想说，他并没有像杜芊芊说的那样，想利用和裴家联姻的来帮助自己的仕途上的攀升。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为了追求名利权势，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不择手段，而他从来没有如此。
走的每一天都是稳扎稳打，靠着自己的努力换来的。
他年纪不老，可也不小了，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已经很满意了，并没有野心勃勃地一个劲往上爬。
裴慕轩知道他想说什么，立即阻止他，“杜市长，我知道的，你的为人我一直都清楚，你休息一会儿，先别多说话。”
是的，作为市长秘书，裴慕轩也天资聪颖，生就了一双阅人的利眼。跟着杜天明这两年，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自然看的透透的。
如果杜天明是那种人品不好，想利用他的人，他怎么可能还跟在他身边？又怎么听任他安排自己和他女儿相处？
冷陵风不熟悉杜家，安抚好杜芊芊之后，让她去给他爸倒杯水。
此刻的杜芊芊就像个提线木偶，冷陵风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去倒了一杯水，放了一根吸管进去，递到杜天明嘴边，“爸，你喝水……”
带着哭腔的声音一出，眼泪又忍不住滚出眼眶。
杜天明重重叹息了一声，闭闭眼，就着杜芊芊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润了润喉，看着哭的可怜巴巴的女儿，看着她已经高高肿起的半边脸，他心疼懊悔。
“芊芊，对不起，爸爸不该打你……”虎毒还不食子，而他竟然下了死手打自己的唯一的女儿，他是真的老糊涂了。
伸出手，杜天明想去触碰女儿的脸，可又怕弄痛了她，还是缩了回去。
“爸爸，你不要说了，是我，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太混账……”之前那一番话，如果是别人说她爸爸，她肯定不依，说不定还跟人家干仗，而她自己完全没顾父亲的感受，直接冲口而出，真的该死。
杜芊芊哽咽着，泣不成声。
“杜市长，救护车快来了，我们先扶你出去。”裴慕轩适时地出声，他一眼就看出杜芊芊和冷陵风都挨打了，去医院，正好可以顺便让医生处理一下。
“慕轩，把救护车退了，我很好，不用去医院了。”杜天明不肯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