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梁承耀的话止在了唇边,他看桓儇。可这会子桓儇却低头在看案上所雕的竹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梁承耀,面露窘迫。
正当梁承耀思考的时候,谢长安笑眯眯地走进来。
“梁兄就去吧。难不成你还打算让人家陆娘子以身相许?”
说着谢长安打趣似得看了眼梁承耀,又看向韦昙华身旁的陆徵音,眼底闪过深意。
听得这话梁承耀连忙摆手。一脸歉疚地朝陆徵音施礼。“谢兄,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救陆娘子只是为了救人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闻言桓儇没有抬头,只是沉声道“谢长安,这大清早你就来了?”
“大殿下明鉴。可不是微臣要早来,是陆国公一大清早就来寻微臣。”
“赵国公陆巍?”话音一止,桓儇移眸看陆徵音,柔声道“看来是来接陆娘子你的。那一块去吧。”
前厅的陆巍。忐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时不时抬起头往门外瞥去。
随他一块来的陆国公嫡子陆行泽,一脸不耐烦地坐在椅子上。坐腻了便起身踱步到一旁的柜架上,摸一摸摆在上面的奇珍异宝。
“你干什么?大殿下府里的东西岂是你可以乱动的,还不快坐下。”瞥见自家孙子正在碰架上的红珊瑚,陆巍连忙劝阻,“碰坏了。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阿耶,红珊瑚而已。我们家又不是没有这东西。”
“大殿下到。”
听见门口的呼喊声。陆巍连忙扯了陆行泽的衣角,示意他赶快一起跪下施礼。
二人垂首。视线所及之处,一袭绯色从膝下的海棠纹地毯上拂过。
“陆国公,陆世子起来吧。”
“多谢大殿下恩典。”
谢过恩后,陆巍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看见陆徵音安然无恙地站在桓儇身旁松了口气。
“徐姑姑,让人搬张椅子给陆国公。”桓儇挑眉而笑,“多年不见,陆国公看着倒是比以前还精神。”
陆巍闻言摇摇头,“大殿下谬赞。臣这把老骨头已经不行了,不能为朝廷效力是臣的憾事。”
“诶,陆国公这是什么话。您以前为朝廷立下了不少功劳,如今正是享福的时候。本宫看徵音她就被您教的不错。”
突然被点到名的陆徵音,望了眼自家一脸不耐地哥哥陆行泽。悄悄往韦昙华的方向挪了一步,避开了那道视线。
“她要是乖巧,也不会陆家惹麻烦。要不是她落水,陆家也不会被人耻笑。”陆行泽没好气地道了句。
话落众人面色骤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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