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span> 亲自将桓淇栩送到门口,桓儇压了压唇。犹豫半响最终移步回到了主殿。
到了晚上,孙太医带着施兼吾以及太医院各太医悉数赶到了栖凤宫。施兼吾是本朝出了名的国医圣手,亦是孙太医的老师,在太医署中名望甚高。在先帝登基的第二年就致仕归家,如今虽然不太理事,但是每次宫里碰上什么疑难杂症,首先想到的还是他。
在同桓儇见过礼后,施兼吾等人便被带到了裴重熙所在的偏殿。
夜幕深沉,偏殿内比平日多点了几盏灯。烛光映在榻前的素色屏风后,投下点点光影。知晓桓儇就在他们身旁不远处坐着,众太医不敢过多交流,侍立在一旁看着施兼吾为裴重熙诊脉。
坐在案前的桓儇没看公文。原本在手腕上的佛珠,此刻却在她手中,指尖一下下拨弄着佛珠。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的目光落在屏风所映的烛影上,又似乎在透过屏风看着忙碌的太医。
时不时有叹息声传入耳中。每叹一声,桓儇拨弄佛珠的手就会一顿。
屏风后的施兼吾已经松了手。他不说话,其余太医也是沉默地站在旁边。
“诸位以为如何?”孙太医在施兼吾的示意下开口询问。
“不好说。这次伤及要害,只怕往后日子都不会好过。再说了以裴中书眼下这个情况,能不能保住性命都不一定。”其中的方太医捋着虎须叹了口气,眼中隐有惋惜。
闻言孙太医心跟着一跳,忍不住瞅向屏风后。屏风后的桓儇此时变得静默无比,连捻动佛珠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稍年轻些的太医,眉头皱起,“要是挨过这关才是好事。可真要是挨过此关,这辈子怕是毁了。实在是可惜”
“唉,天妒英才。我听说自从裴中书受了伤以后,就一直住在栖凤宫。裴家都没有半点要来探望的意思。这实在是”
虽然说裴重熙与裴家关系不好,在朝中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裴家居然连一点探望的意思都没有,实在是令人齿寒。
沉默多时的施兼吾终于开了口,“再看看吧,总归能想出法子的。”
作为曾经的太医院首席施兼吾发了话,其他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纷纷点头表示附和。毕竟依照目前这个情况来看,保住裴重熙的命远比其他事情来的重要。
“南祯,你是太医院首席。这医案你来撰写吧。”
“是,老师。”
被点到名的孙太医孙南祯很快就写了好医案,将医案递给施兼吾看过,觉得妥当。便让在场几位太医共同签了字,再由施兼吾亲自转交给桓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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