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思……”桓儇含笑唤了句。
刻意拉长的尾音里携了无尽的缱绻柔情,看着裴重熙,桓儇蓦地眨了眨眼。
见她如此,裴重熙眼中露了些许疑惑,“怎么了?”
闻问桓儇不答,只是含笑望着裴重熙。轻咬着绛唇,表现出一副极为挣扎的模样。
见她这个样子,裴重熙不由觉得好笑。正当他想开口的时候。桓儇突然昂起首,又往前凑近了几分。彼此间四目相对,呼吸可闻。
桓儇再度小声唤了景思二字。趁着裴重熙目露讶然的时候,伸手在裴重熙唇上轻轻划过,转而收回手,故作镇定地看向窗外。
似乎没有料到桓儇会有这样的举措,裴重熙怔愣一会才回过神来。好气又好笑地瞥了眼,正假装看着窗外想事的桓儇身上,伸手在唇上摸了摸。转而伸手一把拉过桓儇揽入怀中。
二人目光再度相触,一个是因计谋得逞时的得意洋洋,一个则是因为意外收获的喜不胜喜。
“我倒是不知道我们的大殿下都这么大一个人了,居然还和小时候一样顽劣。”似乎是对桓儇的举动颇为受用,裴重熙凤眸中笑意难掩。
不过这模样落在桓儇眼里,反倒是像一只懒洋洋躺在地上打滚的狐狸。
闻言桓儇挽唇虚眄了裴重熙一眸,顺势往裴重熙腿上躺去,挑眼一笑,“谁顽劣了?怎么本宫还不能摸你了么?”
顺手拿起桓儇散在肩头的青丝,裴重熙唇角勾起一丝弧度。什么也不说,只是以指代梳将纠成一团的发丝默默理顺。
二人皆是心思玲珑之人,而且身世也不同寻常。此刻虽然无言,但是依仗着多年练就的察言观色的本事,已然能察觉到对方各有心思。
“你……”半响桓儇启唇,话却止于唇边。
“你是不是想问我从何而来?”裴重熙目光落在她脸上,语气温和。
听得裴重熙问自己,桓儇掀眸点了点头。
“我去寻了趟李守礼。”眼角余光瞥见桓儇面色骤然一变,眉心也随之耸起。裴重熙叹了口气,温声道:“纵然你智计无双,但是段渐鸿手中到底还是有兵马的。你我二人皆是孤身一人,从陇右借兵牵制他,是最好不过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