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可是，韩苡苓扶着她的双肩强迫她转身，一把往洗手间的方向推，是没看到这里准备开始吵架了吗？「可是什麽？走啦！」
待她们两人走远，始终在後头抿紧双唇的赵雅瑄这才上前，眼里是少见的凌厉模样，明明是和钱姿颖等高的人，却莫名的多了居高临下的气场。
「基本上。」直到钱姿颖被她瞪的心虚，赵雅瑄才冷冷开口，「就算我和石妘婧吵架，我们也还是朋友。连我的朋友都欺负，你是不是忘记我爸有多宠我了？」
钱姿颖心里喀噔一响，怎麽可能忘记？他们上流社会里人人都知道，十年前赵家有一笔上亿的合作案，就在即将开始进行之际，赵董事长却临时喊停，宁可赔上双倍价格的违约金也不愿继续合作。打听後大家才知道，不过是合作方的五岁儿子调皮把赵雅瑄的裙子弄脏，年仅七岁的赵雅瑄哭的淅沥哗啦，赵父立刻宣布终止那次的合作。
可是……不可能啊！他们上流社会，交朋友哪有在交心的？每每都是表面和谐私下斗争，要是其中某个人失势，身旁的「朋友」便会以r0U眼可见的远离那个人。
上流社会，不都是这样的吗？
像是回答她心中的问题，赵雅瑄的下一句话再次让她傻在原地：「卓珩，跟我爸说一声，跟钱家的合作可以暂停了。」
卓珩cH0U了cH0U嘴角，大小姐的特权是这样随便乱用的就是了？想归想，他依旧表情冷静的颔首：「是，要是董事长那边问起，我怎麽解释？」
「啧，我懒得解释这麽多。」赵雅瑄说着迈开步伐，也没打算去厕所找石妘婧，迳自回身往班上的方向走，「你就说钱家大小姐欺负我吧。」
「是，我等等向董事长汇报。」卓珩说着礼貌的向一旁傻在原地的钱姿颖颔首旋即跟上赵雅瑄的脚步，上课钟响，只剩钱姿颖留在原地，後悔莫及。
而另一头的洗手间里，石妘婧脱下被N茶泼脏的衣服，沾了点水开始清洗。可N茶的茶渍始终没能刷洗乾净，一旁的韩苡苓看着忍不住乾焦急：「怎麽办？还是我回宿舍拿我的制服借你？」
石妘婧想了想，一双眼忽然望向她：「你身上有卫生纸或面纸吗？」
蛤？她的问题让韩苡苓感到疑惑，不过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面纸给她。
「谢谢。」她道谢，旋即cH0U出一张面纸，用洗手台的肥皂在面纸上抹了抹，沾了点水後往茶渍的部位刷洗，那片脏W这才稍微被洗去一些。
「你……」韩苡苓话到嘴边却忽然停下，石妘婧会这麽熟悉清洗茶渍的步骤，被泼N茶的事情只怕在过去也没少过吧？
明明是靠自己的努力进入这所学校，却成了阶级斗争下牺牲的人。
想着，韩苡苓的思绪顿了顿，曾听人说赵雅瑄之所以这麽喜欢石妘婧，是因为在开学第一天时，石妘婧曾帮助她清理衣服上的N茶渍。当时学生群传得沸沸扬扬，个个都说石妘婧心机甚深，想藉此博得赵雅瑄的好感。
韩苡苓抿着唇，在还没认识石妘婧前，她也曾怀疑过当初石妘婧的动机，可如今一想倒也不觉得奇怪了，若真如她所想，石妘婧长年被以泼N茶这样的方式霸凌，那协助赵雅瑄清洗N茶渍，倒也没有什麽困难的。
只是……该是帮助人的美意却被人传成这样，总是让人不胜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