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絮儿身上搜下来的!”霜兰冷声道。
许管家战战兢兢地将那牌子捡起来,只一眼,他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这是他的牌子啊!
沈姝的眸中掠过一丝寒光,怒道:“霜兰!扎人中!”
霜兰福身,随后就将她早就准备好的银针朝着那许管家扎了下去。
“啊!啊!嘶……”随着几声惨叫,那许管家便又醒了过来。
“许管家,您倒是解释解释絮儿身上的这牌子是从何而来的啊?嗯?这可是三皇子府大管家的令牌!”霜竹含笑道。
她笑吟吟地问,那许管家却被吓得浑身颤栗。
这牌子的确是他的,可是……他真的同那劳什子絮儿没有关系啊!
这丫鬟到底是从哪里拿到的令牌?
“霜兰姑娘,老奴真的不知啊!老奴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块令牌了!”许管家有些惭愧道。
他块牌子,其实已经不见了好几日了。
“哦?许管家是当我是三岁小儿来骗吗?”霜兰嗤笑。
现在给她说这牌子早就丢了?
呵,可真是会狡辩啊!
“霜兰姑娘……这……这是真的啊!您要相信老奴啊!”许管家急得额头都冒汗了。
他心里明白,他今日若是说不清这块令牌的事,那他的命也就到头了……
“呵,谁人不知许管家的令牌从不离身?”霜兰眸中的嘲讽又重了几分。
这许管家虽然不是别人的眼线,却是个偷奸耍滑的好手。
他一直仗着自己是昭德帝亲赐的管家就在府里耀武扬威,便是霜兰和霜竹也曾吃过他的着落!
是以,霜兰瞧他很是不顺眼。
“这……我……”许管家挠头,半晌吐不出一句能令人信服的话。
他这令牌是从不离身的,毕竟,他就指着这令牌在府里狐假虎威呢……
除了……对!
他想起来了,三天前,那素来瞧不上的桂嬷嬷居然主动向他献媚,在喝了几杯酒之后,他们就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肯定是那个时候丢的令牌!
越是细想,他就越发肯定他最后一次见令牌是在同桂嬷嬷云雨之前。
“禀皇子妃,老奴的这令牌是三日前被桂嬷嬷那贱人偷了的!”许管家忙不迭道。
沈姝蹙眉,并没有言语,倒是霜竹快步走到桂嬷嬷旁边,抬着下巴道:“桂嬷嬷如何说?”
那桂嬷嬷波澜不惊地朝霜竹福了福身子,随后道:“老奴并没有偷取令牌!许管家的令牌从不离身,老奴如何偷得?”
见桂嬷嬷答得滴水不漏,沈姝的唇角扬了扬。
二皇子养的人倒是比昭德帝选来的管家要靠谱得多!
不说别的,只说人家这幅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镇静,就显得比许管家聪明了不少!
“哦?那许管家为何又一口咬定是桂嬷嬷偷的令牌?”霜兰盯着许管家问。
她可不觉得许管家这个蠢货会蠢到胡乱攀诬。
他既然能说是桂嬷嬷,那就证明这位看起来问心无愧的嬷嬷一定是干了些好事的!
“因为……因为……”说着,许管家的老脸就红了红,他有些惧怕地看了眼一旁膘肥体壮的自家婆娘。
触及他的目光,他媳妇就黑着脸道:“因为什么?你个死鬼快说啊!”
虽然她平时里很瞧不上许管家的为人,可二人到底夫妻多年,她还是很担忧他的!
与此同时,一旁的桂嬷嬷却显得格外平静。
她那日去寻找许管家时特意避开了众人,没有证人的事,她可不怕。
就算是许管家那蠢货真的豁出去,不怕被他家那母大虫打,将那日苟且之事说出来,她还可以倒打一耙!
谁让那蠢货看见她时就走不动路,时常占她便宜?
瞧见自家婆娘面上的担忧,许管家的心里就是一阵酸涩。
自家这婆娘虽然万般不好,可对自个儿却是真心的!
想着,他就不禁有些愧疚。
霜兰踹了他一脚,不耐烦道:“要说什么赶紧说!否则,皇子妃就要送你去和絮儿团聚了!”
闻言,许管家心中的诸多心思立马全部散尽了,连忙道:“三日前,那桂嬷嬷勾引于我!我耐不住酒劲,与她行了苟且之事!”
说完,许管家的老脸就烫了起来。
这着实是有些丢人现眼!
霜兰愕然,还没来得及骂许管家,那许管家家的婆娘就冲过来给了许管家几巴掌。
“你个王八羔子!老娘就说你这几日对老娘爱答不理,原来你竟是真的寻了姘头!”那膘肥体壮的黑婆娘又哭又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