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心知宝安长公主这是不愿意同沈婉多呆,她便乖顺道:“好!”
说完,她就笑吟吟地对沈婧等人道:“诸位妹妹也一同去吧!”
沈婧等人颔首,随后她们一群人就在宝安长公主的引领下往芙蓉池去了。
只有没有被任何人呼喊的沈婉尴尬地站在原地。
瞧着她的神色越来越难看,她身后的大丫头就小心翼翼地问道:“皇子妃,您也要先去芙蓉池吗?”
现在还没到开宴的时间呢!
沈婉的目光一凛,狠狠地剜了眼那丫鬟,咬牙道:“当然要去了!母亲和众位姐妹都去了,本皇子妃怎么能不去呢?”
否则,她就会成为众人眼中完全不受宁国公府重视的嫡女!
那样,她不仅要承受许多嘲讽讥笑,还将面对司徒贵妃越大肆无忌惮的折磨。
那丫鬟被沈婉狰狞阴沉的模样吓到了,怔了一下之后才低声道:“是……皇子妃说得对!”
见状,沈婉便又横了她一眼,吓得她又瑟缩了一下。
好在,沈婉怕宝安长公主她们走远了,倒是没有继续为难她,只不屑地哼了一声就抬步往前去了。
……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沈姝等人就到了芙蓉池旁。
“这花开得可真好!当真是姹紫嫣红、繁花似锦呢!”沈姝由衷地感慨道。
虽然品种颜色不一,可在花奴巧妙地布置下,反倒是成了一片又一片、姿容各异的小花海了。
“可不是嘛,母亲惯会种花!”沈亭接话道。
这府里,她最喜欢的就是各种各样的花草了,尤其是这一池子几乎包罗了天下所有品种莲花的芙蓉池。
“呵,你们这些小丫头啊,就是会哄本宫开心!”宝安长公主轻笑道。
话是这么说,她的面上却写满了自豪和喜悦。
她爱花,也喜欢旁人赞美她的花。
“我们才不是在哄您呢!这芙蓉池里的莲花啊,当真是比宫里的那一池子红莲还要惊艳娇贵呢!”沈婧痴痴地望着花海道。
“谁人不知道宝安长公主惯会侍弄花草呢?但凡是众人能想到的花草,都可以在您这院子里寻到呢!”沈姝含笑道。
她这大伯母当真是爱花成痴,可没少在搜罗养殖花草上费心。
“不过是虚名罢了!”宝安长公主摆了摆手道。
“母亲,六姐姐最是喜欢您这池子里的并蒂莲,不若,您将这些并蒂莲作为她的陪嫁吧!”沈亭突然笑望着沈婧揶揄道。
沈婧顿时红了脸,正待斥责沈亭胡闹,宝安长公主就大笑道:“这有何不可?本宫命花奴为阿婧重新养这么一池子并蒂莲都成!”
听到这,沈婧白净的耳垂都红透了。
沈姝却从这些话里听出了些不得了的东西,她肯定道:“阿婧的婚事是定下来了吧?”
若非是亲事已经尘埃落定了,她大伯母也就不会在人前顺着沈亭的话去调侃沈婧了。
“是啊!”宝安长公主瞬间笑眯了眼。
“哦?大伯母是挑了谁家的贵公子当女婿?”沈姝眨巴着眼睛问。
“你怡皇叔家的世子。”
“怡亲王世子?”
“对,就是子誉!”宝安长公主肯定道。
沈姝微怔,随后就眉开眼笑道:“这倒是一门好亲事!恭喜六妹妹了!”
这怡亲王是极少数同昭德帝亲厚的皇室宗亲了。
虽然怡亲王在朝中并无什么要职,这位怡亲王世子却是在前几年就再边关告急之时就立下了不小的军功,如今在兵部任职。
而且,这位世子的风评也一直很好,并非是一般的纨绔宗室世子能比的。
“这可是母亲精挑细选出来的亲事,自然是极好的!六姐姐当真是好福气!”沈亭含笑道。
“阿亭!娘亲……五姐姐……你们……你们莫要再说了!”沈婧的脸红得像是争熟了螃蟹一般。
极为羞恼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就拎着裙角快速往一旁去了。
见她落荒而逃,宝安长公主个沈姝几个笑得越发肆意了。
这时,一旁的沈婉才酸溜溜道:“母亲当真是心疼六妹妹啊!竟是为她挑了这么好的一个夫婿!”
闻言,宝安长公主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她冷冷地瞥了眼沈婉。
“但凡你安分些,本宫也会为你寻这么一门好亲事!”
被她这么明着一刺,沈婉的脸顿时烫了起来。
“二姐姐这话说得!明明是母亲还未给你寻亲,您就先为自己选了夫婿,怎的如今反而责怪母亲没有为您费心挑选一门好亲事呢?”沈亭没好气道。
明明大家都很开心,沈婉却偏偏要阴阳怪气地破坏大家的好心情,那就别怪她说话难听了!
话音刚落,沈婉顿时炸毛了,一张美艳的脸都因着愤怒而变得狰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