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沈姝没好气问。
说真的,她是一点儿都不想再同沈婉扯上干系!
可是,偏偏那来报信的丫鬟一脸焦急,只瞧着就让她新生不安,所以,她才勉强带着贺芷来了。
“宋侧妃突然滑胎了。”沈婉倒是没有理会沈姝话里的刺,如实道。
“哦?那不正如了你的愿了,你还如今急忙地派人给我送信干嘛?”沈姝微微蹙眉道。
她可不觉得事情会有这么简单。
触及她明媚大眼中浓重的疑惑和警惕时,沈婉就是一声苦笑。
她自嘲道:“你又何必如此防着我?我们姐妹两个交手这么多,我可没怎么占过你便宜!”
自从她成了沈婉之后,她还真没从沈姝的手里讨得到好过。
即便是她沾沾自喜成功成为六皇子妃的那次,她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若真论起来,她还是吃亏的。
毕竟,子嗣可是大问题。
闻言,沈姝的心里却越发警惕了,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了。
这沈婉向来不会在口舌上相让,怎的今日这么快就认怂了?
只能说,沈婉是真的摊上大事了!
思及此,沈姝的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她拧眉望着沈婉,试探道:“她小产一事,有足够的证据指向你?”
沈婉的眉头一跳,正待说话,一旁的嬷嬷就接话道:“那致使送侧妃滑胎的药正是从我们院子里的小厨房端过去的!”
“什么?”沈姝的眸光一闪,愣愣地望着沈婉。
这……这不是沈婉惯会用来诬陷人的手段吗?怎么今日沈婉反而被人给这么算计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请你先让贺女医去好好瞧瞧宋侧妃!”沈婉蹙眉道。
沈姝点点头,随后就领着贺芷她们随沈婉往魏紫阁去了。
待到了阁里,也就只有贺芷和沈婉身边的大丫鬟进去了。
沈婉和沈姝则坐在客厅里饮茶。
过了许久,沈婉才蹙眉道:“你说,会不会是那司徒老妖婆干的?”
她细细思索了许久,也就只有司徒贵妃有动机去害宋侧妃了。
毕竟,那药又不能长着翅膀飞到这魏紫阁里来,怎么着也不会是宋侧妃的苦肉计。
沈姝的瞳孔微缩,随后耸耸肩道:“也许吧!”
这件事,的确像是司徒贵妃会干的事。
可是,司徒贵妃完全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去迫害宋侧妃。
沈婉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满,随后就继续闷着喝茶了。
过了许久,沈婉感觉自己都已经等了几个时辰的时候,贺芷才来了。
“怎么样了?大人和孩子可还好?”一见贺芷,沈婉的眸中就重新涌现出了几分希冀。
“大人保住了,小的……小的实在是无力回天了!”贺芷略有些沮丧道。
这滑胎药也太恶毒了,不仅旁人受尽折磨,还会令人伺候难有子嗣。
若非她来的还算及时,那宋侧妃这一生就真的再也无法有孕了。
“大人保住就好!”沈婉略有些欣喜道。
只要大人还活着,她就还有动转的余地。
贺芷有些奇怪沈婉的态度,但是她并没有直接问出来。
毕竟,这些高门大户里多得是令人不解的事。
“她滑胎的缘由可是安胎药?”沈姝慢悠悠地放下茶盏,状似漫不经心地问。
贺芷点点头,道:“民女已经将宋侧妃这几日用过的汤药和食物都细细查验过了,只有那碗安胎药里有问题。”
“哦?不知道那里面加的是什么样的阴毒药?”沈丘追问道。
她可不信能这么快就将孩子给整没了的滑胎药会是什么烂大街的普通寒凉之物。
“回禀慧王妃,那安胎药里的东西是难得一见的滑胎药,产自炎国。”贺芷如实道。
除了她家祖父曾经给她瞧过几次,这药,她也只有在今日才第一次得见。
沈姝的眸子眯了眯,略有些危险地问道:“你如何肯定那药是产自炎国的?”
许是因为云子彦几次三番被炎国的蛊毒给害了,她如今对那炎国的物什是格外的敏感和忌讳。
“那药害了人之后会使人的胳膊上长出一朵紫黑色的格桑花。”贺芷垂眸道。
沈姝和沈婉的眉头皆是一拧,随后她们两个人就一同往屋子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