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彦果然还是在意阿是曾经对孟鸣鸿那厮动过情的。
不然,他也不会是这副样子。
“阿姝,你突然让我查他干嘛?”沈枫想了想,还是先这么问了。
闻言,沈姝的眉头就蹙了蹙。
而后,她就如实道:“我有一种直觉,那支持着大皇子的巨贾就是孟鸣鸿。”
“什么?”沈枫惊讶道。
孟鸣鸿还能有这等本事?
“嗯,虽然……虽然这个话有些荒唐,但是我还是想拜托哥哥去查查。”沈姝正色道。
她得赶紧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孟鸣鸿。
若不是,那她的担心就是多余的,她和云子彦不会有她想象中的那种艰难处境。
若是那商贾真的是孟鸣鸿,那她也该早些做好准备。
毕竟,那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她在青州的时候那般算计了他,使得他身败名裂,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见她说的诚恳认真,沈枫也就不再追问思考了,他直接答应了。
“好!我这就回去给父亲写信。”
说完之后,他就同云子彦夫妇告辞了。
待他离开之后,沈姝还皱着眉头再想那个商贾的事情。
见状,云子彦的目光就沉了沉。
虽然他知道她这般追问那人的下落只是想弄清楚那人到底是不是他大皇兄身边的那个商贾,可瞧着她这般惦念除他之外的男人,他这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不过,他并没有将自己的不满表达出来。
他只温柔地拉住了沈姝的手,道:“别怕,无论是怎么样的事情,都有为夫在呢。”
闻言,沈姝的心里就是一暖。
虽然她还是心烦意乱,但她朝着云子彦笑了笑。
……
三日后,沈姝正在看账簿的时候,霜兰就禀报:“宫里来人了!”
闻言,她立即就收了书。
“子彦,你且去内室躺着吧。”
除了她和少数几个人知晓云子彦已经苏醒的消息之外,旁人都还以为他半死不活地躺在塌上呢。
闻言,云子彦就无奈道:‘怎么弄得像是过街老鼠一般?来人就要躲?’
自从他醒来之后,每每只要是青砚院来人,他都得躲到内室去。
见他孩子气的抱怨,沈姝就笑了笑。
“这不是你成大事所要经受的磨砺吗?”
“就你会哄我!”云子彦嗤笑道。
话是这么说,他人却已经很自觉地往内室走了。
待他离开之后,沈姝才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仪容稍微整理了一下,而后就掐了掐自己的手心,逼出了些泪意。
霜兰只说是宫里来人了,那来的多半就是昭德帝的人,她可得装好了。
不然,让昭德帝起了疑心可就不好了。
等宫人进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泪眼汪汪还要努力作出一派坚强姿态的慧王妃。
“慧王妃,这……这慧王殿下还是没有起色吗?”那公公关切道。
陛下让来前来这慧王府就是来问慧王情况的。
虽然几个月前陛下曾亲自赐了鸩酒给慧王殿下,可当慧王殿下真的落得了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的时候,陛下还是后悔了的。
这不,时不时地就遣人来这慧王府探望一番,只盼着这慧王殿下能醒来。
只是,这鸩酒到底是天下至毒的东西,慧王殿下又是实打实地喝了一整杯鸩酒,若是要醒来,还真是不太可能。
想着,这公公就暗自叹了口气。
这皇家的人呀,也不知晓在想些什么。
儿子不听从父亲的话,父亲就赐了要命的毒酒给儿子。
然后,父亲又在儿子半死不活的时候后悔万分。
这真真是……
何必呢?
早知现在,陛下当初就不该那般逼迫着慧王殿下喝下那杯毒酒!
“王……王爷还是老样子。”
说着话,沈姝的眼泪就汹涌而下,只把那公公看得痛心不已。
“慧王妃,这王爷已经成这个样子了,您可得千万保重啊!”那公公苦口婆媳道。
这慧王妃同慧王殿下的感情倒也是极为深刻。
在慧王陷入昏迷之后,这位慧王妃就一直照料着慧王和这整个慧王府了。
据说,连给慧王擦身子都是这位出自名门望族的王妃亲自来做的。
“多……多谢公公。”沈姝忍着眼泪道。
“王妃,陛下……陛下说这太医们不中用,让您多费心去寻找一些乡野神医来给慧王殿下瞧瞧。”那公公咳了咳,将昭德帝让他带的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