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皇贵妃和司徒贵妃都来了之后,昭德帝就将这屋内的宫人都给遣散。
“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充满了压迫感。
沈皇贵妃极为平静地从昭德帝的手中拿过了那个暗紫色的瓶子。
待她细细地看了几遍之后,就道:"这是沈氏之物。"
这瓷瓶之所以呈现出来的颜色是暗紫色,就是因为它是用极为珍贵的青州紫矿泥烧制的。
因着那紫矿泥极为珍稀,所以,像这样子的暗紫色瓶子,不是在青州沈氏人的手里,就是在皇家。
而她眼前这个小瓶子的底部还有细碎的兰花花纹,便是青州沈氏自己所用的了。
“哦?你确定?”昭德帝微微眯了眯龙眸。
沈皇贵妃坦然地同昭德帝对视,随后就点了点头。
“这的确是青州沈氏之物。”
说罢,她又道:“可是这黑衣人的身上搜出来的?”
说着,她还特意瞧了那黑衣人几眼。
这样子的人便是司徒贵妃的底牌了吗?
啧啧啧……
堂堂的定国公府嫡女,在出嫁的时候就得了这么一个废物影卫,还真的是,不怎么光彩呢!
虽然沈皇贵妃并没有明确地将自己的不屑给表现出来,但是昭德帝和司徒贵妃却感觉到了她的不屑。
“是。”昭德帝惜字如金。
他倒要瞧瞧,沈皇贵妃要如何破这个局。
“嗯,是有人栽赃陷害,想离间陛下和青州沈氏。”沈皇贵妃慢悠悠道。
说完,不等昭德帝回复,她就朝着司徒贵妃笑了笑。
“司徒贵妃,您说,会是谁在这个时候,搞这种无聊的小动作呢?”
司徒贵妃的眉头跳了跳,随后道:“臣妾不明白皇贵妃在说些什么。”
她又不是傻,她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承认是自己做的呢?
“不明白?若是连你都不明白,那么,这世上恐怕就没有明白人了。”沈皇贵妃轻笑道。
“你……你莫要血口喷人。”司徒贵妃尽量平静道。
她从进了御书房之后,就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瞧那个黑衣人。
但是,她的手心里好是被汗水给打湿了。
她是真的很慌张,很害怕。
“本宫血口喷人?你当本宫和你一样闲得没事做吗?”
沈皇贵妃居高临下地瞪着司徒贵妃。
“您是皇贵妃,每日忙着处理公务不假,但这也不是您能随意侮辱臣妾的理由。”司徒贵妃冷冷道。
“呵呵,侮辱你?啧啧啧,你怎么不说是陛下污蔑你呢?”
说完,沈皇贵妃就彻底没了同司徒贵妃再说话的性质了,她直接福身:“陛下,这事情,绝对是有心之人栽赃陷害沈氏一族,还请您公断。”
见她终于将事情给自己推了过来,昭德帝才缓缓道:“何以见得?”
“这定国公父子本就是要死的人,青州沈氏又为何要做出这等毒杀他人的事情来?”沈皇贵妃不慌不忙道。
闻言,司徒贵妃就眯着眼睛道:“陛下还未曾说着黑衣人做了些什么,您又是如何断定他是杀了定国公父子呢?”
“呵呵,这个问题问得好!”沈皇贵妃扯唇。
“难道,陛下没有让人告诉你,唤咱们前来是因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