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中午,下课钟一响,一群人走向福利社跟学校餐厅买午餐,其他人则留在教室,一边吃便当一边聊天。
我没有食慾,先是静静坐着发呆好一阵子,才把便当拿出来。刚打开便当盖,身旁正好有nV同学经过,她不经意地朝我便当一瞥,立即失声尖叫,引得所有人都往这边看,接着其他nV生也神sE惊恐地盯着我的便当,陆续发出惊叫。
三只Si蟑螂,还有一只毛毛虫,正奄奄一息地躺在白饭上,而妈特地为我准备的炸虾,也被洒满了泥土。
大家一脸作呕,开始议论纷纷,其中一个八婆站在黑板前说︰「之前是蜘蛛,这次是蟑螂跟毛毛虫,还真补耶,吃完後,记得告诉大家味道怎样喔!」
说完,她们用力拍手,笑成一团。
我拿起来便当离开座位,走向她们,当我一把便当移到那nV生眼前,她们顿时止住了笑。
「吃下去。」我说。
她笑容一僵,神情愕然。
「吃下去,我叫你吃下去!」我直接将便当往她脸上一砸,她放声尖叫,重心不稳跌坐在地,我不知哪来这麽大的力气,将对方整个人压制在墙上,让她无法脱逃。
「想知道是什麽味道就吃下去啊!」我抓起掉在地上的饭狠狠往她嘴里塞,她Si命抵抗,惊恐到眼泪都流了出来,其余八婆想来救她,却被我的眼神吓得不敢轻举妄动。
没多久,雁琳冲过来抓住我:「士缘,你快住手,不要这样!」
我甩开她,没有放过那nV生,完全无视她脸上的惨白跟眼泪,继续将沾满泥土的饭菜往她嘴里塞,对方的尖叫声几乎被我堵住。
「士缘,拜托你不要这样,这样会出事的!」雁琳再度抓紧我,接着大喊,「江政霖,你在g麽?快点把士缘拉开!」
江政霖赶紧过来抓住我的手,喊道:「方士缘,够了,你快点放开她!」力量较大的他一把我拉开,那群八婆立刻上前扶起那nV生不断安抚,然後迅速把她带离教室。
我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刚要举步离开,雁琳以为我要追过去,又慌张地紧拉住我:「士缘,你不要——」
「我只是去福利社。」我的语气漠然,转头步出教室。
到福利社後,我的喉咙乾涩无b,想买瓶水喝,但由於人实在太多,只好转去学生餐厅里。
我拿起纸杯走到饮水机前装水,我找了空桌坐下,放下杯子,无力地手撑着额,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没过多久,我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何利文跟薇薇两人手里端着餐盘朝我走过来。
「只有你一个人啊?不介意我们坐这儿吧?」何利文笑YY地将餐盘放到桌上,「薇薇,我们坐吧。」
薇薇面露难sE,看了我一眼,还是跟着何利文缓缓坐下。
「怎麽就只喝水?肚子不饿吗?」何利文好奇问我。
我没理她。
见我不答话,她便耸耸肩,神情愉悦地拿起筷子对薇薇说:「继续刚才的话题吧,然後我就问徐子杰,等他b赛完回台北,在出国前能不能约出来一块去玩,他答应了耶,我原以为他回来後就会直接离开的。」
我依旧沉默不语,也没有反应,只是就算告诉自己别受何利文影响,还是渐渐难以吞咽口中的水……
何利文滔滔不绝说了一堆她跟徐子杰的事,放下筷子起身,向薇薇说︰「我去买点饮料,你要不要喝什麽?」
薇薇摇头。
「那等我一下。」说完,她离开座位,留下我跟薇薇。
四周吵杂不休的喧譁声,格外突显出我们两人之间的安静。一分钟後,薇薇出声了。
「士缘。」薇薇的声音轻轻的,「你不吃点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