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沈家如今势力,但说这沈明泽的能力,朝堂之上,能与之为难之人,还不曾存在。
柳楚辞很清楚今日若是不解决了误会,他日便是劫难。
沈国舅不单单只是一个御史大夫,他的能力,深不可测,谁都不能探测到他最的底线。
皇帝不能,闫家不能,柳家亦是不能。
沈明泽没有吭声,柳淑便道:“父亲,今日之事确实是闫牧之错,他在后院欺凌这位姑娘,彼时沈少夫人和潘家二少夫人,梁家三少夫人皆瞧见了,闫牧明知她是国舅爷的人,居然毫不停止。”
“你胡说什么?柳淑,你身为姑姑,难不成要欺辱一个孩子?哦,我知道了,就因为他言语刻薄了游士蕃,所以你便记恨上了吗?”
“住嘴。”
柳相喝止一双儿女的,柳淑和柳香顿住,柳香还想说什么,便见到自家相公闫伍板着脸,只能忍着气没说。
柳相再次道:“闫牧,出来道歉。”
闫牧无奈只能站出来道歉。
心道:“看我不私下整死你。”
然面上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还请沈大人见谅。”
沈明泽轻笑道:“乖,不过丑化说在前头,倘若小桃红有什么闪失,不论是不是你做的事,我都会寻你麻烦。”
“你”
沈明泽并不将他的愤恨放在眼中,道:“柳相,今日之事,就此罢了,我就不耽搁您一家人团聚了,先行告退。”
说着便领着小桃红离开了。
柳家书房内
闫伍上前直接给了自家儿子一巴掌,骂道:“没用的东西。”
“老爷,你干什么?”
“你看看人家,才二十来岁便将柳家闫家踩在脚底,今后之后,柳家和闫家便真的成为皇朝的笑话了。”闫伍说这话看向柳家众人的脸,便是不屑。
柳香道:“是啊爹,咱们何必怕他,沈家的女儿是皇后,闫家的女儿还是皇妃呢。”
柳相看着他们轻哼一声。
“楚辞,你觉得呢?”
“父亲,孩儿看不懂沈明泽这个人,孩儿不敢评论。但是今日之事,本就是闫牧之错,那沈明泽与小桃红的事情闹腾的沸沸扬扬,满京城谁人不知,单说今日,沈少夫人遭受旁人诸多白眼,闫牧能这般肆无顾忌,不也是因今日沈少夫人也来府上了吗?”
柳淑笑着道:“爹,女人嘛,自然是以夫为天的,沈明泽在外那般大张旗鼓,身为她的妻子,自然要给足了面子。”但是私下里就不一定了。
没有一个女人能容忍自已的相公,为两外一个女人出头,甚至做依靠。
“如今三弟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别的,单可放在一边。”
别的,自然就是闫牧的事情。
沈明泽出了书房,便遇到了沈从文,沈明泽打了招呼,沈从文问道:“明泽,你刚才出了什么事?”
“没事,来给柳相送点礼。大伯来这里是为了游士蕃?”
沈从文略有些尴尬,拉着沈明泽到一边道:“此事先不要声张,大伯父我自有主张。”
沈明泽知晓他是想要刷好感,便没有多说什么,
待宴席散了,沈明泽准备带自家夫人离开,沈明泽门口遇上游士蕃,游士蕃客气道:“兄弟,今日之事别放在心上,回头咱们去聚聚,喝一点。”
“放心,只要他不寻事被我逮到,我们自然能够相安无事的。”
另一边,柳淑将钟锦绣拉到一边道:“今日沈大人为了一个女人出头,还望少夫人回去莫要责备他,男人嘛,都爱面子。”
钟锦绣微微挑眉,这是在挑拨离间。
钟锦绣笑着道:“你是说小桃红吗?放心,我不生气,更不会责备他的。”
柳淑愕然?
这是死要面子?定然是的。
“夫人认得小桃红?”
钟锦绣吓着道:
“对了,小桃红的舞姿绝妙,琴艺更是一绝,回头我给游府递上帖子,我请夫人去欣赏。”
“啊多谢少夫人。”
钟锦绣微微一笑,并不在多言。
然钟锦绣看了一眼游士蕃,想起她抛妻弃子赢取贵族女子,她便忍不住讽刺,然柳淑,也是个决然的,她一刀切了游士蕃的命木艮子,最后带着孩子吊死在游家正厅,如此便成为了游士蕃的痛,听说每每午夜都会做噩梦。
沈明泽很快客套完了,亲自扶着钟锦绣上了马车,柳淑远远的瞧着,眉眼中似有些艳羡,但很快恢复正常,送走今日来的贵客。
阴氏与吴氏聊的正欢,散了都要一起坐马车回去。
坐上马车,钟锦绣掀开帘子看着迎来送往的柳家三爷柳楚辞,这一世,大概不会重蹈上一世的挫折吧。
她倒是可以帮一帮。
“夫人在想什么?”
钟锦绣放下帘子道:“相公,今日大伯母倒是沉得住气。”
“大房若是能够有人继承,与她也是好的,她自然要审视游士蕃价值。”
“说来也是,只是吟堂堂姐和游士卿也该回来成婚了吧?”
这两人过年都不曾回来,定然是在外面玩的乐不思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