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吗?”
“不知道,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也要节哀顺变。”
柳淑默然望着钟锦绣,久久的才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晓会有这么一日?”
钟锦绣微迷茫。
“怎么会?这只是个意外?”
“意外?”柳淑轻轻呢喃,最近许多人都说这是个意外,但是她不是傻子,孩子房间内的招蛇香,预示着这是一场阴谋,那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承恩公府,一手遮天之人,唯有雅郡主。
“柳淑姐姐,你可还好吗?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柳淑摇了摇头。
她道:“最近两日我想了很多事,游士蕃怎么就这么蠢的与柳家为敌?这不该啊。”
“额?”
“是沈家,他们无形中承诺了许多,便是给游士蕃与幻觉,让他以为,他的后盾则是沈家。可是沈家最后却什么也没做。”
钟锦绣在思索这些事的可能性,果真如此吗?
游士蕃这般聪慧谨慎,怎么就掉入了陷阱。
定然是沈家许诺了什么,但是最后却没有实现,所以游士蕃才巴结楚王?
然楚王寿辰那日,沈明泽咄咄逼人,将游士蕃逼入了绝境,如此才选择了回了沈家。
但是沈家?
沈明泽这是在借刀杀人?
“我觉得你有什么误会?”
柳淑看了她一眼,问道:“三年来,你对我从来都是不冷不热,最近为何对我这般热切呢?”
“因为我知晓我们是一家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沈吟堂应该警告过你,我表里不一吧?”
“但是我更相信我的判断,你是个好人。”
柳淑瞧着她,无懈可击,让她怀疑不起来,心中微微叹息一声道:“我先进去了,今日要给孩子们办一场法事。愿他们下一辈子,莫要在投身为我这个无用的母亲身上。”
钟锦绣看着她进入寺庙的单薄背景,心中微微不适。
她莫名的又进入寺院,为那两个孩子祈祷了。
最近几日日子过的极其紧张,担忧两个孩子,又有些自责。
然沈吟堂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回到家中,质问母亲,当然雅郡主坚决认定那是一场意外。
沈吟堂不相信那是意外。
“最好不是你。”
然更让人无法接受的则是,过了几日,沈吟堂在游家,意外遇到了毒蛇袭击,死亡状态与游家那两个孩子一模一样,面目青紫。
雅郡主听到这话,几乎崩溃。
钟锦绣听到这事,微微叹息一声,阴氏只觉得这些日子,有人刻意针对沈家大房。
二房一家人去探望雅郡主。
柳淑在外面招待客人,向往常一般,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外,她的社交能力一向挺好。
“二婶,你们来了。”她面无表情,看着钟锦绣的目光,隐约透着清冷,“进去吧,郡主在里面,很伤心。”
钟锦绣微微望了她一眼,但见她目光晦暗,背脊挺直的站在那边,迎来送往。
钟锦绣进去见了一眼雅郡主,眼眶通红,伤心欲绝,只看了一眼,她便出来了。
倒是阴氏在里面,安慰道:“游家住的地方偏僻,且又是农村,听说经常有蛇虫出没的,这”
钟锦绣在外面站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又能说什么。
远远的听见有孩子在哭,钟锦绣闻声而去,就见到沈吟堂的孩子,孤零零的站在那。
或许是这孩子也感受到他的母亲已经不在了。
钟锦绣上前将其抱起来,道:“婵婵乖,别哭。”
正哄着,便瞧见柳淑进来了。
柳淑瞧见孩子,眼神莫名,然她最终还是上前道:“母子连心,这孩子大概感受到她母亲没了,整日的哭,真是可怜”
“柳淑哎,罢了”
柳淑见她欲言又止,道:“你是不是怀疑我?”
钟锦绣蹙眉。
柳淑言语清冷道:“那只是意外,村里面本就蚊虫多,每家每户都要驱蚊香的,吟堂妹妹毕竟是娇生惯养的娇小姐,不懂这些。”
钟锦绣道:“这件事,已经交给了大理寺的雷大人,是不是意外,还待查证。”
“若是人为的,总是能查找到证据的。”
柳淑不为所动道:“是啊,若是人为的,总是有证据的。”
大房这边充满了算计,然事情已经闹腾这般,已经很僵持。
阴氏和钟锦绣回城的时候,钟锦绣便将婵婵带走了,雅郡主也没阻拦,只说:“也好,如今家里面事多,真的没心去照顾这个孩子。”
然这一路,婵婵一直在哭,越哭状态越不对,钟锦绣为她把脉,随后嫌弃她的衣服来,满身的红疹子。
阴氏吓得惊叫了起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孩子过敏了。”钟锦绣忙吩咐人,“将侍候孩子的嬷嬷给我叫来,再去传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