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时生了怒气出来,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我找你来的目的,你应该心知肚明,今天是我和四哥结婚的好日子,我不想不相干的人来破坏,知道为什么今天我才来找你吗,别以为我先前不知道你的存在,一个已婚妇人,你凭什么吊着四哥,还要不要脸了。”
意意太阳穴突突的疼,那抹晕眩感更甚了,只觉得呼吸里全是浓郁得发臭的香水味。
她按揉两下鬓角,眉目间已经有了些许的不耐烦,“脸挺重要的,我还是要的。”
“既然要脸,那就做点要脸的事,别没有自知之明的惹人讨厌。”白笙儿已经彻底的被意意的态度给激怒了,她把东西用力的摔在桌子上,咬绷了银牙:“这是一张飞往美国的机票,还有三百万,够你下半辈子生活了。”
意意眼皮突突的跳,没想到里的狗血情节居然出现在自己身上了。
“这是什么意思?”
白笙儿傲气的扬高眉梢,“拿着这些钱,有多远滚多远。”
意意眉心皱了皱,她真的很少厌恶一个人,厌恶到直接摆在脸上,白笙儿摆出的那副正室的姿态,看得她额角的筋脉突突跳了跳。
攥了一半的拳头瞬的握紧,指甲掐进手心里的力道加重了些,真是恨不得把白笙儿那张脸给捏碎。
半响之后,意意坦然的接受了那些钱和支票,当她伸手去拿的时候,白笙儿那张脸上的嘲弄和讥讽愈发的明显。
“拿了钱就赶紧走,再也别出现,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意意团着眉心,面上却是笑得风轻云淡,“你说你的婚纱价值多少?”
白笙儿瞥一眼她,再扫了一眼她手里的支票,眼尾勾着蔑然,“是你一辈子都穿不起的。”
“哦。”意意毫无情绪的应了一声。
白笙儿是个很懂得享受的人,保姆车里经过改装,沙发的中间有一张茶几,意意没有起身,暂时也没有流露出去意,她将茶几上的红酒端起来。
下一秒,面无改色的泼在白笙儿的婚纱上。
“你在干什么啊!”
白笙儿激动的站起来,可她忘了这里是车内,身子才站起一半,猛的撞到车顶上,后脑勺钻心的疼,她龇牙咧嘴的,心口和手上,全都是红色的酒液。
“不就一个亿么,还炫耀得没完了。”意意将酒杯放下,擦了擦手,当着白笙儿的面,将支票叠起来,放进口袋里。
“你居然敢泼我,赔得起吗你!”
“赔不起。”意意轻幽幽的开口:“又不是你的钱,要赔的话自然也不用赔给你,你可以让你的四哥来跟我讨这笔钱,不过如果你真有那么心大的话,我也不介意。”
“你想得美,我就是毁一百件婚纱,也不会让你和四哥再有接触!”
意意冷冷的扯了扯唇角,拉开车门,头也不回的下了车。
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白笙儿不可能追下来,更不可能指着她的背影骂骂咧咧,那杯酒泼得十分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