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够想透的,便是他这些年在庄宜那里没有感觉到多少母爱,可能对母子关系的认知很淡,意意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她自己也还稀里糊涂的,莫名的觉得有点心疼,看他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会很好的。”
“你当然得对我好,我是南景深的儿子,南家的孙子,未来有可能会继承华瑞,”他侧过头,看了一眼意意,“有没有听说过母凭子贵这个词?”
母凭子贵?
是……是这么用的么?
小白说完那话之后,就又撇开了头,一副酷酷的傲娇脸。
意意站在风口里石化了,小白挥出来的剑风打在她脸上,瞬间又让她清醒了过来,嘴里一下子干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挠挠头,呵呵的干笑两声,“现在小学一年级的课本,都开始教这么复杂的成语了哈?”
“电视剧里看的。”
“……”你赢了。
意意看见他脸上有汗,心想这得是在这儿挥了许久啊,她决定展现一下自己的母爱光辉,掐着一把能拧出水来的温柔嗓音,关切道:“累了吧,要不要进去休息一会儿?”
小白立马横了她一眼。
抵触,非常抵触,嫌弃,非常嫌弃。
意意舔舔唇,瞬间把话题转开来,“你头上怎么带个白色的条子啊,在中国可是不能够随随便便的在头上戴白条的,你知道么?”
小白一脸疑惑,“为什么?”
“因为头戴白条不吉利,”意意贼兮兮的左右瞥了瞥,抬手遮在唇前,压低了嗓音说道:“你这是在咒你爹死呢,送终才这么戴。”
小白点点头,似乎是听懂了的,转身就进家里去了。
意意挺欣慰的,其实很多时候,跟小白说道理,他也是会听的嘛。
“胡爷爷,我订做的白条呢,您明天多给我做几条,我要天天戴着。”
意意:“……”
南景深站在假山后面,将整个过程听得一字不漏,包括意意那句送终,也包括小白喊胡伯时,声音里的兴奋劲。
他没急着进去,点了一支烟静静的抽着,仰头望着夜幕上点缀着的几颗星星,整个心腔里都是暖的。
岁月静好,天伦之乐,形容的也不过是目前的生活。
意意等到小白上楼之后,把小葵给拽到一旁去,小小声的问:“我觉得小白有点不正常啊,他怎么穿成那样啊?”
“他这一个星期都这么穿啊,最开始以为好玩呢,可每天早上和晚上,他都这么穿着站在外面挥剑,还会到四爷的运动室内,一待就是一两个小时,我去看了两次,他不是在打沙袋就是在跑步,可认真了。”
意意扯扯唇,有些费解,“为什么呀,问过他原因了么?”
该不会是知道自己突然换了妈,接受不了,所以用这种方式发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