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是为你,我是女婿,这些东西该我准备,你要是真觉得谢谢我,那就抱抱我吧。”
意意点点头,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很情愿的扑进南景深怀里,而且还是双手搂抱着他的脖子,尽量抬高自己的小身板,去贴近他的胸膛。
南景深薄唇微勾,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闷出两声低笑来。
他将意意抱得更紧,宝贝得不得了,俊眸瞥向窗外倒退的景致,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一下飞机就直奔墓地,还不是怕即便是压着她去吃饭,也吃得心神不宁的,不如一来便把自己的心愿了了,她心里的压力也要小一点。
他想到的周到的地方,何止只是那些祭祀长辈要用的东西。
萧德仁的墓埋在一座不起眼的小山上,并非是旅游区,而是没有开发过的荒山,一座隆起的小山包,前面竖起一块木牌,牌上也只是写了一个“萧”字。
当年离开后的萧德仁孤身一人,这个墓要么是他自己给自己做的,要么是拜托别人做的,可他的身体每况愈下,估计也知道自己活不长久了,怕不会再有心力去结交朋友。
也许……他是在感觉到自己油尽灯枯的时候,先给自己做好了墓碑,然后躺到里面去等死。
想想可真是荒凉。
薄司带着四五个保镖在前方开路,人人手上拿着一把军用短刀,将过往的荆棘和干枯的枝条砍断,好方便后面的人走。
南景深手上也有一把刀,他单手拥着意意,越是往山上走,意意的情绪越加的低沉,一开始还能和他说几句话,到这会儿,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开过口,低着头一言不发,揪着衣摆的小手,连指尖都泛了白。
她全身上下,都在紧张。
尤其是亲眼见到爸爸最后的埋葬地居然是这么个地方,就更加的心酸了。
南景深拥了拥她的肩膀,算是给她打气了,该说的话已经都说了,该自己面对的,旁人也帮不了。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当走到萧德仁的坟墓前,意意目不转睛的看着生了许多杂草的山包,经久年岁,木牌的颜色都已经泛黄,边角更是乌青,上头落了一圈干涸了的鸟屎,意意能够想象得出,时常会有鸟儿停留在墓碑上头,如果不是这座山包的模型,能够让人联想到坟墓上去,谁会知道,这里面竟然埋藏了一个人。
意意一忍再忍,终究是把眼泪给忍回去了,她稳了稳心神,对身旁的南景深说:“四爷,让我和爸爸单独待一会儿,我有话想要和他说。”
南景深并没有将担忧的神色流露出来,他轻轻抚了抚意意的脸蛋,低声道:“我就在旁边,只要你喊我,我就过来。”
“好。”意意勉强的弯弯嘴角,瞥到南景深手里的军刀,她伸手一指,“你把这个给我吧,我想帮爸爸除除杂草。”
南景深看了一眼手里的刀,心有顾虑,可不知怎的,他是相信此时的意意,精神状态是稳定的,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什么都没问,直接把刀给了她。
“有事叫我。”
“嗯。”
意意点点头,目视着南景深走到五六米以外,靠着一根树桩子坐下,薄司和保镖也分散在周围,很有默契的淡出了意意的视线,不给她造成丝毫的压力。
意意清理出墓碑前的一块空地,细心的将小石子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