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飘立马回头。
陈香台一甩手,趁机就溜了。
柳飘飘要气死了,跺着脚咆哮:“陈香台你给我回来!”
她不听,跑得飞快。
柳飘飘气得直骂蠢货。
那蠢货边跑边喊:“陆星澜!”
“陆星澜!”
“陆星澜!”
“……”
她叫了一路,都没人应,心想陆先生肯定在下面睡觉。老谭没良心,老谭是猪头!她在心里骂人。
她已经快走到保安拉的隔离带了,再往前,就是急诊楼。她纠结地扯了扯头发,不管了,一股脑往停车场的入口冲。
“陆星——”
她刚跑出去,被人从后面拽住了。
“叫我干嘛?”
要下雪了,风很大,嘈杂的吵闹声被风吹到了很远的后面,就这一个声音,在她耳朵里喧嚣。
哦,原来他声音也这么好听。
陈香台回头,眼睛通红,要哭了似的:“我以为你没上来。”
陆星澜看着她,很久都没说话。
他的嗜睡症不是典型性的,医生专门给他研制过缓解的药物,短时间内可以刺激神经,让他亢奋。这个奇奇怪怪的女孩子,让他的情绪也变得奇奇怪怪,他形容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是很像他吃药后的状态。
见他不说话,陈香台问:“你是自己跑上来的吗?”
他有点神不守舍:“嗯。”
老谭居然不背他上来,那只猪头!
“那你腰痛不痛?”
他没作声,伸手过去,把她的歪掉了的护士帽扶正了。
不止亢奋,他还发热。
他继续盯着她。
陈香台以为他是难以启齿,就抓起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肩上:“我扶你啊。”
发热症状加剧,他有点不适,不自然地低头,手松开又握紧,但没有抽回来,搭在她肩上:“……嗯。”
陈香台一米六,骨架纤瘦,很小一只:“陆先生。”
陆星澜嗯了一声。
“我觉得我们现在更熟了。”她歪着头看他,满眼期待,“你能把微信给我吗?”
“嗯。”
这会儿,他很像刚睡醒的时候,脾气很好,像糯米团子,捏哪儿哪儿软。
陈香台就忍不住得寸进尺了:“那你能再跟我说一句话吗?”
“什么?”
她学着那年滑滑梯外面恩公的语气:“乖点儿,过来。”
“……”陆星澜把翘起来的嘴角压下去,“不能。”
这么蠢,以后在外面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他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陈香台:“哦。”
她低着头笑眯眯: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你,恩公~
老谭去哪了?
老谭没先跑,陆先生说他困,兢兢业业的老谭去给他找睡觉的担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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