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黎丝荷的心情陷入了低谷。
她趁着空堂,闷闷不乐趴在办公室位置上。
首先,因为昨日跌进泳池,她成年後保持的良好健康纪录y是被打破,出现严重畏寒、流鼻水的症状,还必须拖着病躯来上班。
再者,昨日汪旭然的那番话,让她彻夜难眠。
明明头痛令她昏昏yu睡,黎丝荷却怎麽也无法入眠,整夜翻来覆去,在酷刑般的折磨中度过。
她很气自己,为什麽又软弱流泪,为什麽又为几句话心慌意乱,也很气汪旭然,凭什麽掌控她的心情,凭什麽把她努力藏好的往事拖出来重新折腾。
更让黎丝荷心慌的是,她哭,就代表那男人还没真正离开,又或者是,从没离开过。
最後,成堆的作业簿还没批改完,月考考卷也还没出完题,就连不久之後的班亲会也撞期在一块儿,简报和讲稿都还未生出来。
游处於入睡边缘,珍贵的睡眠却又突然被剥夺。
「老师,拿去。」汪晨又丢了东西在她桌上,「砰」的巨响y将她从梦境中拖出来。
「你没看见我在睡觉吗?」她十分恼火,情绪一激动,又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无奈裹紧外套。
「哇,老师你上班睡觉还敢理直气壮?」
「你好意思跟我b?」
他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那你以後上课别管我睡觉了,我就让你继续睡。」
「免谈!我都已经被你吵醒了!」黎丝荷扶了扶额,「算了,不跟你吵了。你找我要g嘛?」
「我才不想找你,是我爸又坚持叫我送东西来。」汪晨指了指刚才丢下的保温瓶。
她扯了扯唇角,「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