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躯“李弘毅”站在院子当中笑道:“我这里没事了,也就几个偷鱼小毛贼而已,没什么难收拾的,不过,咱们还是别住这里了,这就连夜上路吧,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所以我们与其在这里让他们惦记不如赶路。”
“对对,我们还是赶路吧。”刘长老和连向明听到院子里李弘毅的声音,也赶紧从屋里出来了,刘长老一边下楼还一边嘟嘟囔囔道:“算了,反正提心吊胆也休息不好,还不如早进京早安心,向明,你快点啊,牲口呢?都牵到哪里去了?”
这时李裕炀问文华道:“文老兄,你不是武宁人吗?我们这就打算赶往武宁去,你要不要顺便一起走,我们这车大得很,就是再坐四五个人都可以的,大家一起走走聊聊,不是也热闹一些吗。”
文华心中当然知道这几个黑衣人可不是什么偷鱼贼,而是冲着自己来的,本来见渔阳派这几个人要走,自己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中还有些惶急,也没本事对付眼前的局面,现在听闻梁诚相邀自己,心中顿时一松,连忙答道:“好好,在下就再次沾几位的光了,那么我也跟大家一起走吧。”
于是几人都来到了院中,连向明急忙走到马厩中牵出那两匹绿焱驹,将它们在兽车前套好,等大家都上了兽车,连向明吆喝一声,两匹绿焱驹就撒开四蹄,朝着固研镇外奔跑而去。
君来客栈的伙计们见是一伙修士在互相争斗,自然不敢出头干涉,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没人会怪到客栈头上,再说即使怪罪到客栈头上,也是东家出头顶着,与自己可无关。
等梁诚这伙人走后,客栈里的伙计这才走了出来,把在场的人该救治的抬去救治,该收尸的妥善安置,不一会功夫,又把客栈恢复如初了。
却说梁诚等渔阳派诸人,带着文华走了大约两天,终于远远望见远方武宁城那巨大的城墙了,文华伸头远远眺望着武宁城那高大雄伟的城墙,轻轻吁了一口气,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梁诚注意到文华这个表情,却很随意地问道:“文老兄,你家住在武宁城什么位置,我们一会进城后好送你回家去。”
“这个嘛,倒是不必劳你们专门相送了,只要到了城中,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文华随口答道,说完后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这次算是欠下了渔阳派不少人情,于是又问梁诚:“对了李兄,你们进城后的下处在哪里?等小弟回家报一声平安后,明天好来找你们。这次多亏你出手相救,现在既然到了武宁,我也不多说什么报恩的话了,至少要让小弟稍稍尽点地主之谊吧。”
“哈哈,这些许小事,也是顺手,文老兄不必放在心上。”梁诚一笑,然后说道:“其实我们几个也是第一次押运这刀鱼到武宁,以前是另一伙人做这个生意的,所以住哪里还不一定,到时候我们找找吧。并且这次来武宁,我们渔阳派还要寻个长期的落脚点,所以到时候看看哪里方便就住哪里,只是现在却还说不清楚。”
“原来是这样啊。”文华低头思索了一下,说道:“我知道武宁城中的一个地方,不但可以收购你们所有的清澜河刀鱼,就是住处也很方便,这样吧,进城后我先带你们到那里去,然后我再回府……那个回家。”
李裕炀闻言,略微沉吟一下,然后抬头望着自己的魔躯,问道:“五叔,你看这样如何?”
这也是做做样子,毕竟现在自己的魔躯的身份是渔阳派德高望重的李宏毅长老,是这一行的管事之人,所以必要的姿态还是要做的。
只见魔躯“李弘毅”长老捋了捋胡须,笑道:“既然文华小友有现成的路子,也省得我们这些外地人进城去瞎摸乱撞了,如此甚好,那就有劳文华小友了。”
刘长老听得李弘毅这么说,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当出门时,那顺通商行的东家说过这两匹绿焱驹是识路的,肯定可以带着众人去到以往惯常的交易地点的。
但是鉴于在固研镇酒桌上,曾听这文华说起过刀鱼价格,比自先前了解的还要更高,想着李长老这样说必有深意,于是也就没有多话,还拉了拉正想开口问话的连向明的衣角,悄悄对他使了个眼色,连向明会意之后也没有开口,于是两人就没有多说什么。
“那好,就这样说定了。”文华忽然发现自己能帮一把渔阳派诸人,算是能把这个人情债给还上,心情也开始高兴起来,于是一路滔滔不绝介绍着武宁的风土人情,直到兽车进城之后又开始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