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望着堆放了一地的已经损坏的烂锄头,哀叹道:“潘、潘师兄,我也没办法了呀,仓库里原先储存着足量的锄头,可谁经得住你不到一盏茶个功夫就来换一把,这……我这里的锄头全都被你用坏了呀!”
“那怎么办?我也没办法呀,不是我不爱惜锄头,实在是太难了!不信你去看看那块荒地的土有多硬,里面的大小石块有多少,费锄头他也不怪我呀,反正我不管,没锄头挖不了地,我只好找你了,要是上面怪罪下来,我就说是你不给我锄头!”
“这……”顾青知道自己麻烦了,没了足够的农具,最后拖了任务进度自己很难办,这事情必须报上去,不然自己这里没法交代。
梁诚却不管这些事情,没了锄头,也就无法做事了,并且这事还不能怪他,于是他回到了自己的荒地里,拿出一块小小的毯子铺在地上,然后躺在那里悠闲自在地晒太阳。
这一头顾青怕担责任,忙着跑到田头,找到了那正在安排指挥临时弟子种植的老贾,将情况跟他说了,老贾一听也傻眼了,这一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等顾青走后,老贾一想事情卡在自己手里总归不是个事,连忙也跑到精舍那边报信,要将这个消息报告给刘能,看看他怎么安排,无论他怎么安排都好,老贾的目的就是不能让自己担责任。
听完老贾的报信,刘能道:“什么!这家伙把工具房里所有的锄头都挖坏了!就凭这一点也要处罚他!”
刘能正在大声嚷嚷,忽然身后不远处有人轻咳一声:“咳,你们不好好修炼,在这里吵什么?”
刘能回头一看,只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相貌堂堂的中年人,这人身材高大,面露不悦之色望着自己。
“王长老!”刘能忙施了一礼:“弟子在安排灵田里的活计,一时情急,说话声大了一些,打扰王长老清修了。”
“嗯,既是安排活计,那是正事,也谈
不上打扰老夫,你刚才说什么‘锄头都坏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王长老问道。
“呃这……”刘能本来不想说这事情,可是一想王长老此人性子最为较真,平生最恨有人在他面前打马虎眼,于是不敢隐瞒,结结巴巴禀报道:“王长老,这事情嘛,那个,是一个新来的弟子,他没有好好爱护工具,把锄头搞坏了,所以我就打算去斥责他。”
王长老一听只是个锄头损坏的事件,并不是什么大事,于是摇摇头:“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为这点事情动肝火。”
“是是,这件事是弟子涵养不到,喜怒形于颜色,打扰王长老了。”刘能忙道歉不迭。
“嗯。”王长老点点头,转身欲走,忽然想起什么,又对那姓贾的弟子斥责道:“你这人大惊小怪,一把锄头损坏的事情也来禀报,你好像是姓贾吧,看来你真是够闲的。”
姓贾的那弟子一听王长老这话头不对,心中一急,想着这口大黑锅不该自己来背啊,要是在王长老这里留下了坏印象,今后可就糟了。
那姓贾的弟子一急,忙辩解道:“不是!那个,王长老有所不知,那不是一把锄头的事情,那是仓库里所有的锄头都被他一个人在两个时辰内全部都挖坏了!”
刘能脸色一变,手都快伸出来了,就想捂住这姓贾的小子那一张快嘴。
不过刘能知道现在已经为时晚矣,王长老果然震惊了,大声问道:“什么!库房里的锄头全给他挖坏了,还在两个时辰之内?这是真的?”
老贾话刚出口,看到刘能那简直是想杀人的神情,心中早就后悔了,可这下子后悔来不及了,王长老已经开口问这事了,这时候再撒谎掩饰,万一王长老今后追究起来,自己吃罪不起。
老贾想到这里,把心一横,干脆实话实说:“是真的,新来的那个叫做潘若诚的小子去灵田北坡的半山上开荒,不知道爱惜器具,在两个时辰之内不停挖地,最后把库房里的锄头都挖坏了,弟子就是来向刘师兄禀报此事的。”
王长老一听这话,顿时把眉头皱得紧紧的,问道:“在灵田北坡开荒?开荒做什么?我神
农谷那么多上好的灵田都来不及栽种,去开那个荒山做什么?我记得那山都是半石半土,贫瘠得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