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老说完情况之后,忽然来了一句:“良诚,你怎么看?”
梁诚顺嘴道:“属下看其中必有蹊……那个不是!属下觉得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尚需观察一段时间,不该急于出手。”
“哦!”叶长老问道:“还要观察什么?”
这一刻梁诚已经大致想好了说辞,于是娓娓道来:“兹事体大!据属下来看此事来头非小!你们想啊,滕护法位高权重,不但是我教护法,还兼着光州城主一职,若真是两仪宫有所图谋,那么肯定所图者大!所以咱们的应对之策并不该止于阻止两人相见就完了,我们应该挖掘其中的线索,看看两仪宫到底图谋些什么,这样今后才能加以防范,继而掌握主动呀!”
梁诚说了这通大话,本意是想要争取些时间,免得长老们急于向姐姐下手。可是说完之后,忽然发现四周静了下来,三位长老都沉默以对,梁诚一时心虚,不禁茫然失措。
隔了几息时间,忽然三位长老一起轻轻拍手,发出“啪啪”的掌声,然后几乎是齐声喟然叹曰:“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武长老激动道:“果然良诚这个后起之秀思虑十分深远,处事十分周到!咱们这三个老家伙不及他远矣!”
孙长老也道:“对对对!良诚所说大有道理,老夫受教了!”
叶长老先是点点头,然后接着问道:“良诚,依你看,咱们下一步的计划应当如何开展,怎样才能了解到两仪宫的图谋?要怎样才能做到既保护了滕护法,又弄到两仪宫接下来的计划,好早做防范呢?”
“这就需要好好考虑和计划一下了。”梁诚打定主意要先拿言语拖住几位长老,这就算是给自己争取了一些时间。只要争取到足够的时间,那就可以好好了解一下姐姐和滕护法之间是什么状况,至不济也可以伺机将目前的危急情况通报给姐姐潘毓莹,让她提前做好防范,千万不要落单,免得到时候遭到天玄教长老们的联手袭击。
虽然梁诚对于天玄教还算忠心,可是这一切与姐姐潘毓莹的安危比起来却只能算是浮云,梁诚决不允许有人伤害到她。
梁诚想定了之
后,接着开始编故事:“属下当年在游龙江的青云渡一带当了好些年头的散修,在彼处有不少相处很好的朋友,其中不乏有消息灵通人士,并且有些人与两仪宫很有些瓜葛。所以属下的意思是,长老们不妨给属下几个月的活动时间,属下先去摸摸底,看看两仪宫的动静,最好能探查到藤护法和那少主的活动规律,然后再回来汇报情况,到时候咱们再共同商议对策。”
三位长老想了一下,都点头说好,武长老大声道:“好!良诚此法也是老成持重之举,老夫赞成他的计划!”
“那就这么办吧!”然后孙长老直接就将事情给定了下来。
叶长老嘱咐道:“良诚,你这青龙堂主可是我教栋梁之材,此去青云渡附近,其实也有些冒险,因为那里已经是两仪宫的势力范围了。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不要轻易再深入到两仪宫的地盘活动。总的原则是,能打探到消息最好,就算是不能,那也不要紧,你还是要把自身安全放在首位,到时候我们在从长计议。”
“是!良诚知道了,多谢长老们的关心,那么属下这就准备动身了!”梁诚朝着三位长老团团施了一礼,看到他们三人都点了点头,于是就离开了万宝斋议事大厅,然后往外走去。
出来之后,梁诚开始考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据长老们说,大家都已经近三个月没有看到滕护法了,这可就是个大问题了。他肯定不在光州城中,那么他会在哪里?自己要怎样去给姐姐示警?让她最近外出小心些,这些事情都完全没有头绪。
要是直接跑到两仪宫去找姐姐潘毓莹,这无疑是下下策,因为自己现在又不能用潘若诚的身份,那样的话,要怎么开口呢?你一个天玄教的大胡子青龙堂主,咋咋呼呼跑到两仪宫,叫嚣着让人家少主最近小心些,否则就得被咱们圣教出手袭击。
这种事情要是做出来的话,怎么看都不像是提醒,倒像是当面挑衅!最后的结果大概率会被姐姐的守护者,也就是那修为高深的元婴修士冯嬷嬷一掌给拍在地上。
梁诚顿时犯了愁,心想时间倒是争取了几个月,可是该如何做才好呢?
虽然他心中一直没有想到什么合适的办法,可是两只脚却一路不停地走,已经走到了光州城的南门之外,眼看再往外走几十里地,那就是游龙江了。
对于这一条路,梁诚倒是很熟悉,因为他经常往这里下到江中,然后一口气潜游到龙江村的江神庙一带,那里其实也是他这个正牌龙神的地盘,庙中的香火可兴旺着呢!
忽然梁诚心中一动,心想滕护法与姐姐交好,魔修和灵修搅合在一起,偏偏还都是各自门派的重要人物,这件事情不但天玄教容不得,估计两仪宫也不会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