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景宸很小心,下楼梯的时候侧耳倾听着动静。
二楼没有什么动静。
脚落在这一层时,甚至还能听见下面两个守卫闲聊的声音。
一直守在这里,守卫也很无聊。
皇甫景宸略略放心,先打量了一眼环境,二楼的书要多一些,看起来像个正经书房。
看着那一排排书架,继续翻找,动作更轻更快更小心。
他的眼神更坚定,搜索更细致,东面那片已经搜完,他又转向南面。
书架上虽有一些书和手写的册子,但打开来后,就着月光仔细一看,都不是。很快,四面搜完,仍是一无所获。
这不对!
皇甫景宸拧眉,略一沉吟,便开始打量墙面,在书架与书架之间,有大片空白的墙面,挂了四幅画。
其中三幅和三楼上的画一样,都是出自名家之手。南面墙上那幅山水画,虽也是善画之人所作,但看得出比另三幅差多了,画者落款金山散人。
这也不是什么名家。
皇甫景宸站在画前。
山水是普通的山水,画法虽有些功底,但平常,只要是习过年书画便能做到。
善画而不精于,不过是附庸风雅吧?
皇甫景宸眼神一动,猜到这金山散人是谁。
这必是王郡守本人。
他毕竟是从文入仕,南夏仕子虽也是十年寒窗走的科举之路,但都习琴棋书画中一样,一来怡情,二来,也是以后能拿得出手的一项资本。
王郡守能画出一幅不错的画,一点也不稀奇。
遍地名家作品里,有一幅自己的画蔽帚自珍,好像也挺正常的。
不过,皇甫景宸却觉得似乎也不那么正常。
他端详着那幅画,画装裱得极好,精致,显眼,连轴木也要大一些。
这样装裱就太夸张了。
这个书房,要说最让人感觉怪异的,就是这个地方。
既然同样是画,另三幅的装裱都是样,为什么这幅特殊?
皇甫景宸想了想,伸手取下画来。
画连着轴,挺轻,这就更不对了。
皇甫景宸检查画,没有问题,但这样大的轴木,反倒更轻?这说明里面是空的?为什么要用空轴?
皇甫景宸心中一动,检查画轴。
这一检查,就发现了问题,画轴之中,果然别有洞天。
那是用极薄极细的丝绢为纸,用细笔记录的东西。两个卷轴中藏着的绢丝本是小册,又分为上下,足有三十页,每一页,有十多条。
又找到一样,皇甫景宸心情一松,准备收起离开。
突然,他手腕一紧,似有什么东西缠上,接着,绢册啪地掉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