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皇甫景宸和夏文锦就不敢再继续逛下去了。
因为他们的手里的河灯,不但可以让宏儿一会儿一只不带重样的,还能把他的小屋堆满。
不能扔不能放,再逛下去那就不是欣赏夜景,而变成河灯搬运工了。
两人带着大堆的河灯回来,宏儿居然还没睡,还在巴巴地等待,看见那么多形状各异的灯,他欢呼着,兴奋地直翻跟斗。
小宏儿的开心让皇甫景宸夏文锦也很开心,不过接下来却又面临另一份尴尬了。
老婆婆给他们安排的西屋那间她儿子儿媳住的房间。
房间并不大,里面一张床占据了一大半,除了一张椅子,再没有别的东西。
这要怎么睡?
她再是把自己当男子,也不可能和另一个少年男子睡在同一张榻上。
皇甫景宸主动道:“你睡床吧,我在椅上凑合一宿!”
石安寺禅房的同住,他就知道夏文锦和他一样,不习惯与人同睡。
夏文锦没有推辞,不过还是看了皇甫景宸一眼,很体贴嘛,少年,知道尊老爱幼!
只是这一眼看过去,正好和皇甫景宸视线相对,少年目光宁静,身形挺拔,比她还高一个头,肩宽腰窄,沉稳从容,带着一份雍然气度,这是一个有血有肉,可以依靠,带着力量的男子。
她收起那份长辈看晚辈般的眼神,也收起了那份心。
她不能再将他当晚辈看了。
夏文锦躺到床上,皇甫景宸坐到椅上。
两人准备凑合一宿,明天一早赶路,以他们的脚程,晚上多半是要在山里过夜的,在山里只有他们两人,只要防蚊驱虫,睡得反倒要更踏实更安稳些。
皇甫景宸睡不着,他想出去看看马儿,但是又知道这一出门,势必会惊醒了夏文锦,只好继续以这个姿势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不是敲他们的房门,而是在敲大门。
有人在高声响:“三叔,三婶,快开门啊!”
老丈老婆婆开门的声音,老丈的声音道:“柱子,出了什么事?”
“我娘又发急病了,要去镇上看郎中,能不能请你们家客人借马用一用?”
白天皇甫景宸夏文锦进村的时候,那匹膘肥体壮的高头大马还让好多小孩儿围观过一回。
老丈道:“客人的东西,这我得去问问客人!”
“你娘亲之前吃了药不是好些了吗?又犯了?不要紧吧?”老婆婆忙道:“我去问!”
在皇甫景宸起身的时候,这声音也惊动了夏文锦,皇甫景宸打开了房门。
这时候,老婆婆有些为难地道:“公子,那个,你的马……”
皇甫景宸见她难以开口的样子,忙道:“人命关天,救人要紧,马就直接牵走吧!”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