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景宸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这里都是自己人,但是爹爹,你这动不动就说要烧太子府,是不是太嚣张了?
那是太子府,可不是随便阿猫阿狗的宅地,只要有个小火苗儿,京城各势力全都会被惊动。
他转移话题道:“你们怎么到京城来了?皇祖父会生气的!”
无诏回京,毕竟是对皇权的藐视。
诚王呵呵一笑:“你娘亲说要自己过来,不过我不放心。这么远的路,累着她怎么办?所以就一起过来了!”
皇甫景宸:“……”
难道他一起跟过来娘就不累了吗?
他却不知道,这一路上,路千雪还真不怎么累。从云州出发的时候,他们先是飞鸽传了消息,还带了十匹日行千里的骏马。
诚王本是军旅出身,骏马和宝剑都是让他爱不释手的东西。虽然这些东西在诚王妃面前都得靠边站。
千里马难寻,可自从诚王到了云州,却多了很多。云州是边境,常有外敌骚扰。一是为了抵御外敌,二是为了自己的心头所好,他甚至专门开辟了一个马场,马场里都是良马和精通训马的技师。
诚王麾下的骑兵,战力出众,马术精良,这都是诚王的功劳。
这一路上,他们困了就在马背上睡一觉。而且一路只要马出现疲态,立刻换乘另外一骑,每匹马都是在最佳状态上赶路。
当然,他们中途也不是毫无停歇,他们共停了五次,马要吃草料喝水,而这十匹马若是有脚力不济的,就在停歇处换上另外一匹更精良的马匹。
那五处停歇处,是诚王妃之前飞鸽传书到的地方,他们早早的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就是为了减少他们在半路上的耽搁。所以每处停歇不超过两刻钟,这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时间。
十匹千里马日夜兼程,能不快吗?
就算是入百里加急的军报,送信的军士也达不到这个程度。
而诚王就像是铁打的一般,每到晚上,就让路千雪在他怀中睡觉,他自己控马而行。他若实在困了,就把自己牢牢盘踞在马上,运功调息一个时辰。日夜兼程很累,骑马也很累,可路千雪还真是不累。
其实他们昨天一早就到了京城,不过路千雪心疼诚王这一路几乎没合过眼,一再劝说无效下,直接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好好睡了一觉。
要不然,他们还能提前一天动手。
陈叔有些担心地道:“殿下,你这番到京城,只怕皇上会治罪!”
诚王大大咧咧地道:“治罪就治罪,大不了把我这个王爷爵位给禠夺了去,那我正好和雪儿浪迹江湖,再也不用理会朝廷这些破事!”
路千雪似笑非笑:“你真能舍弃?”
诚王眉眼含笑,温情脉脉地道:“和雪儿在一切,还有什么是值得我在意的吗?”
陈叔:“……”
皇甫景宸:“……”
心情一言难尽,他不想说话。
那是猝不及防又被灌了一嘴狗粮的感觉。
路千雪含笑白了诚王一眼,目光转向儿子,眼眸温柔。听诚王说皇甫景宸还没复原,也过来拉过皇甫景宸的手臂,手搭在他的腕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