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王愤然道:“老三真是太恶毒了!”
“怎么了?”
篱王义愤填膺地道:“五哥五嫂有所不知,自从景宸遇刺,京兆尹查到真相,父皇有心废除太子之后,老三便在京城各种散布谣言。说五哥五嫂无视藩王规矩,未奉父皇诏令,早已进京,毒打侄儿,烧毁太子府,为非作歹……”
诚王大怒道:“老三欺人太甚!”
篱王假意道:“五哥息怒,得知五哥明日会进京,小弟特向父皇请旨,亲自前来迎接,也是怕五哥五嫂不知实情,被老三蒙蔽陷害!”
“老九辛苦了!”
篱王一脸情真意切地道:“不辛苦,五哥这么多年都不回京城,小弟心中着实挂念。能早一刻看到五哥也是好的!”
一派兄友弟恭,久别重逢的情景。
虽然等了大半夜,篱王之前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但是见到诚王后,他却很兴奋。
一直都是他和老三在斗,现在他终于也有棋子了。
他道:“五哥,五嫂,离开城门还有一个多时辰。要不就在这茶寮里歇息一会儿,等天亮了再动身?”
诚王摇头,语重心长地道:“老九啊,从挡到父皇诏令赶到京城,一路上我们那里有心歇息?即使是等,也要到城门口去等。”
篱王心里很是不愿,这大半夜的赶什么路?
不知道他们又累又饿又困吗?
是他脸上却做出认同的表情,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悲伤地道:“景宸真是个好孩子。长得英俊潇洒不说,待人温和亲切,又有礼貌。五哥五嫂,你们把他教的很好。可正因为他的优秀,竟然让老三那个丧心病狂的,对他动手。老三就是一条疯狗!”
诚王也是悲怒之极,道:“谁欺负了我儿子,我定会叫他悔不当初!”
说话间,见诚王王执意不肯歇息,要立马动身赶往城门口,众人无奈,又赶紧稀稀拉拉的各上马车。
等到他们赶到城门口,离城门开还有半个时辰。
篱王建议:“五哥,要不咱们叫开城门吧!”
一路归心似箭不断催促的诚王,却道:“律法有规定,如非重大军情,重政国事,不得在城门已闭后擅开城门。”
篱王劝道:“可五哥是皇子,是王爷,又从云州千里迢迢而来,饥餐露宿,早一点进城门,可以早点安顿下来。至少也能歇歇气!”
诚王又摇头:“皇子更应遵守律令,不得擅自违背!我心里虽着急,但不能不顾律法,不顾规定!”
而后,诚王令他的人都原地休息。
他只带了二十人,还有五辆马车。
剩下的二百八十精骑,便在城外十里地处驻扎下来。
这一路过来,所有来迎的人都看得见,诚王一切都是按正常的规矩来的,从云州一路护送过来的三百精骑,就算随着进城,在这样的时候,也是情有可原,不会有谁说些闲话。
可是诚王仍然恪守规矩,只带了二十人。
他的行为举止,连礼部的官员都挑不出半点逾越之处。
篱王有些失望,是云州多年的生活,磨平了诚王的棱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