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子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夏潇泽抚了抚短须,嘀咕道:“诚王?两代兴盛?臭小子,还真什么都敢说!可惜呀,怎么可能?”
夏文锦仍是坐着她的青布马车,顾恒赶车,真正的轻装简从,车行如飞。
飞云阁在青州的分舵刚刚成立没多久,这次从京城和锦州都调了人手过去帮忙,各地的义医堂也将药材都运了过去。
她知道自己的力量有限,但是做力所能及的事,能多救一些人是一些人。
那样饿殍填壑,十室九空的人间惨况,那个官逼民反,而后强势镇压后的血流成河,希望不会发生了。
这辈子赈灾的人不一样,也许一切都不一样吧!
其实她原本就准备去青州的,在从锦州回京城的路上,她寻思着和皇甫景宸说这件事。没想到皇甫景宸竟然还比她更急。
她是知道因为地方官府的不作为,算时间,现在民乱应该已起,从青州往京城传的消息,虽是加急,仍是有七八天的迟滞,而在灾区中心,每天的变化都不一样。
她也算是明白,为什么上辈子事情会那般一发不可收拾。
上辈子这时候,信王父子和鲁王被杀,皇上震惊之下大病,朝事混乱;现在这时候,鲁王被杀,皇上心疼儿子,青州受灾,毕竟不在眼皮底下,却不知道上位者一天的延误,百姓要多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