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霆本就竣冷的脸,此时更是阴云密布!
他没好气地怒喝:“都给我出去!”
医生护士们顿时对宁墨投去同情的目光,然后默默出去了。
沈北霆依旧站在床尾,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上低头的小姑娘,他哂笑一声:“为什么不把你的后背转过来?”
不等宁墨应声,他继续回答:“我对你有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你不知道?还故意说那样的话,让大家误会。呵,我倒是低估你的能耐了。”
宁墨继续坐着没动,关于沈北霆的质问,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已经决定了,以不变应万变。
“你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了吗?你别忘记了,你我的离婚协议书上,你还没签字呢,现在你还是我的妻子,就算我把你全身上下都看了,那也是在法律保护之内。”
沈北霆似乎动气了,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杀气。
他说着,便往前跨出一步,一只脚直接踩在病床/上,宁墨见状,心中猛地一惊,顾不得后背的伤,身体直接向后倒去。
沈北霆脸色未变,依旧冷若冰霜,眸中蓄着惊涛骇浪,他擒住她的两条胳膊,将她从床/上拉起来,就要逼迫她转过身去!
宁墨急得一口气差点呼吸不上来。
她“哇”的一声就哭了,“那是我的胎记啊,为什么你一定要看?呜呜呜,我的胎记很丑很丑的,就像我脸上的这块胎记一样丑,你一定要糟蹋我才开心吗?”
此时的她,已经被沈北霆大力地转了半个身子过来,她已经侧对着他,而他的手已经落在她的衣领上。
只要他用力一扯,当她的病号服从身上剥落,她身上的两道伤口,就会完全赤露在他的眼前。
宁墨没有办法了,只能做此一赌。
沈北霆也确实停止了自己全部的动作。
胎记吗?刚才那一眼,他确实看得不是很真切,真的只是胎记吗?
以林沫的性格来看,她为自己脸上的胎记感到自卑,那她对身上全部的胎记感到厌恶,倒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刚才那个瞬间,他心跳加速,居然以为林沫左后背上的那道伤疤,就是宁墨左后背上的伤疤。
他居然以为,林沫就是宁墨,她们是同一个人。
沈北霆觉得自己疯狂了,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眼前这个遇到事情,就哭哭啼啼、委屈巴巴的姑娘,绝对不是宁墨。
那天晚上在时代印记,宁墨因为被姜伦和沈南思强行要求去跳舞而情绪失控时,他看到她那样,心里是满满的心疼。
可是现在看着林沫哭泣,他一点心疼的感觉也没有。
如果她们两个真的是同一个人,他面对她们两人时,感觉不可能如此完全不同。
宁墨那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因为身上有一块胎记,就自卑到哪怕扯了伤口,也不给别人看的。
沈北霆松开了她的衣领,也慢慢收回了踩在病床/上的脚。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出去了。
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宁墨才停止哭泣,虚脱似的往床/上一趟,顿时疼得她呲牙咧嘴的,又慢慢地坐起来。
刚才沈北霆真的是差点将她吓得肝胆俱裂。
沈北霆离开了医院之后,就自己驾车去了时代印记,他去了专属于自己的包厢,一直等到九点钟,他拨通了经理的内线。
“宁墨来上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