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放下杯盏,道“昨夜消息传出后,那小孩被塞进马车送往城外。”
尾随其后的觉月一直跟着到郊外的偏僻林子里,直到发现发现有杀手暗藏在前。
他们是来取小男孩性命的,挥着亮剑直接劈开赶马的小厮,而后挑开门帘
听到这,阮软心头一震,“觉月应该救下了那孩子吧。”
“嗯。”确实是救下来。
只不过,马车的小男孩被人喂过眠药,现在还没醒过来。至于那些刺客,败在觉月手下后全都自尽了,一个活口都没有剩下。
“天呐,这群人是什么来头。”阮软惊的咂舌,在她的认知里,能对自己下毒手的人都是很恐怖的存在。
你想,一个人对自己都那么狠了,对别人呢?
“大抵都是些江湖上的亡命之徒,就算是查到了也摸不清根源。”
听完苏羡的话,阮软只觉得后背脊发寒,半张着嘴说不出话,像是被五雷轰顶后炸在原地的。
莫不是把她吓到了。苏羡心里琢磨些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对面的小姑娘深深吸了口气。
“我面子这么大的吗?现在连亡命之徒都扯出来,要是剧情再继续扯些,是不是能让我认皇帝老头儿当爹?”想了想觉着不妥,改口说“要不让我当皇帝也成,不枉我来这一趟。”
要是旁人听的这混账话,怕是惊的下巴都要脱臼。皇帝陛下的威严是能随便挑战的吗?就她刚刚说的,字字够她脑袋落地。
苏羡听完后只说了三个字“有志气。”
都是些感慨话,吐槽完完后心里舒坦不少。阮软幽幽叹息“我想去见见那孩子。”
人被关在临水阁一处闲置的空房中,刚走近便听见抽抽搭搭的哭声。
觉星和觉月守在门外,见主上来了,上前作揖行礼,“主子,那小孩儿自从醒来后就一直在哭。”&nbp;什么也没说,就是哭的特别伤心。
阮软径直推开房门,里面的小孩下意识抬头,看清来人时,吓得“鬼啊”的大叫一声,眼珠子往上一翻,又昏了过去。
白大夫赶来施完针后,地上的男孩才慢慢睁开眼,面前出现的那张脸照旧的熟悉。
“先别急着晕。”阮软蹲在他身旁,立马说道,“我还没有死,不是鬼。”
“你哇!”
小六大哭起来,一把抱住阮软的腰,“姐姐,呜呜呜”
见他哭的可怜,阮软让觉星倒了杯水来。
他对此颇有微词,一个下毒的害人精,有何好心疼的。&nbp;若不是觉月不准许,他定要拿刀劈了小屁孩。
不对,应该是把那包剩下的糕点塞进他嘴里!
“诺,水。”没好气的递过去。
小六抽咽着摇头,“姐,姐姐,不是我,我,我没有下毒。”
阮软取过觉星递来的水,“先喝点,嗓子都哭哑了。”
温水润过喉咙,丝丝甘甜。
“姐姐。”小六用袖子抹了把泪,“我不知道那包糕点有毒。不然我不会拿给你吃的。”
“那是谁给你的?”阮软问。
小六身子颤了颤,眼里露出惊恐之色,嘴巴张了张看向门外。
阮软也听见脚步声,回头。
王恒逸双手背在身后,眸色深沉,“我道是谁拿了我的手下,呵,原来是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东西。”
在他的眼里,苏羡顶多是来路不明的野孩子。至于阮软他倒是感到诧异。探子回禀说她已经死了的。
可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是白养了探子。
情报根本不准确。
“你不用说了。”阮软拍了拍小六的肩膀,垂眸道“我已经知道下毒的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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