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我也不再听。”苏羡道:“既然王老将军已经答应与花玄楼共同对抗李家,就要拿出相对的诚意,而不是纵容你的儿子在这闹笑话。”
王牢一哼,“你不也是我儿子?”
只是从未叫过自己爹。
眼看两人又要僵持起来,阮软打圆场道:“王老将军,您方才说的意思我已经听懂了。王恒逸下毒害我一事,小六也已经说的很清楚。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下毒的事情我可以向您所说的那样,宽容一会,但是我也有个条件。”
“你说。”
阮软敛眸,“让王恒逸放了阮家人。”
他们不仁义,但终究还是抚育阮软的人。这次因为她逃婚的事情牵连进来,虽自身有错却不致死。
放他们一回,此后两不相欠。
这件事情对王老将军来说轻而易举,他只需点头示意便可。可是,现在光是阮软松口还不行,苏羡并未发表意见。
目光投去,灰褐的瞳孔里布着疑虑。
“羡儿,你说呢?”他问。
“可以。”
听到这两个字,王老爷子的心顿时松懈下来。
谁料苏羡还有下文,“王恒逸可以不死,但需自断双臂,以此赔罪。”
“羡儿!你!”
反派还是个反派,狠角儿啊。我的人,就算是小丫鬟,也只有我可以欺负的,旁人绝对不行!
阮软心里默默的给苏羡点了个赞,嘴上还是说道:“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苏羡说:“他算不得人。”
“啧,怎么能当着别人的面儿说呢?”
“哦。”
两人一唱一和,又把王牢气的半死。他试图用亲情感化儿子,用往事打动儿媳,可惜他们全然不顾,就和没听见似的。
“啊!”
床上的人喊了声,抱着脑袋坐起来。
“逸儿!”王牢惊呼一声,拄着拐杖上前。
苏羡和阮软对视一眼,也跟了过去。
王恒逸倒吸口凉气,右手捂住后脑勺,有层白色纱布缠在上头,感觉有些勒脑袋。他皱了皱眉,委屈说:“疼”
王牢从未看过他示过软,试探性喊了声:“恒逸?”
“疼”王恒逸噘着嘴巴将头侧过去,皱眉:“你是谁?”
“我,我是你爹啊。”
“胡说。你这么老,怎么可能是我爹。脸长得跟朵菊花似的。”
啥,啥,啥?菊,菊花?
王牢的眼睛都要凸出来,不可置信的瞪着。
“恒逸,你这是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王牢的话,反而是将目光转到阮软身上,从头到脚打量一脸,突然咧了嘴喊:“娘亲!”
激动,心奋,各种情感交织在眼中,猛的从床上跳起,张开双手便要抱住阮软的腰。
诶?怎么感觉很坚实?抬头一看,是怪叔叔满脸阴霾的瞪着自己。
王恒逸抱着苏羡。
苏羡用冷眼刀子盯着王恒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