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个阮软,邻儿就已经招架不住了,现在又加进来一个小翠,她更是无力反抗,只有挨打的份。
“主上。”红漾不满的对苏羡说道:“她们两人打我婢女一人,这是以多欺少,有违公正!”
苏羡神情淡淡,很是认真的说,“你也可以选择去帮她。”
这
红漾抿唇,她贵为长老之女,方才与软软打架已经失了仪态,再看这棵槐树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她才不愿为了个丫鬟去失了自己的面子。
于是淡定自若的站在旁边,持着身份。
邻儿实在招架不住两个人的围攻,突然变猪了,手呜呜嚷着哭起来:“你们以多欺少,欺负人!我不和你们打了!”
说完后索性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膝哭泣起来。
阮软拉住打的正酣的小翠,“行了,她都哭了”
“那又如何?刚才他们主仆两对付你一个人的时候,怎么不说以多欺少了?现在倒是学着装可怜哭个不停。”小翠不平道。
“好了好了。”阮软抚了抚翠儿的肩膀,“咱们不和无所谓的人计较。瞧瞧小脸肿的,就像个猪脑袋似的,看来我我还得再去一趟白大夫那儿取些药来!”
小翠噗嗤笑了,“你不也是,脸蛋肿的像是猪。”话音刚落,余光瞟到一脸担忧的主子。
她心领神会,道:“我屋里头有药,先回去敷着了,你自己去找白大夫。”
说完,对苏羡行了个礼,匆匆离开。
阮软正纳闷她为何走得这般急切,手腕便被苏羡攥住。
她一愣:“干什么?”
“带你回去敷药。”苏羡言简意赅,一路上都没有多说一个字,好像不想与她说话。
回到房里,阮软坐在床前仰着脸,任凭将一些黑色的药膏涂满在自己的脸上,满室都透着股苦涩的味道。
苏羡的脸堪比药黑,沉的深沉。
刚开始阮软的,脸上还不过是青红色,现在却已经暗暗发紫,一块块的看的让人感到心惊,就像是中了什么剧毒似的。
见他神情凝重,阮软嬉笑:“看我满脸的狗皮膏药,是不是不美了?”
“你本来就不美。”苏羡气道。
“骗人。”她一脸正色,“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就是口是心非。”
“也不知你和谁学的自恋。”
“无师自通。”她笑着,却不敢咧开嘴角,怕一不小心又扯到伤口了。
她知道脸上的伤口不轻,刚开始看的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么恐怖,只不过当时红漾出手的时候是用掐的,往死里用了劲。
“笨蛋。”苏羡的眼里涌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过的温情。
看到她受伤的时候,心里会忍不住的揪起来。当阮软和那丫鬟打起来的时候,他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前帮忙。
但她说了,女人的事情男人不要插手。
苏羡忍住了,一向护短的他直接提醒小翠上前帮忙,明明白白的袒护着她。
“苏羡,为什么你刚刚说我会是花玄楼的主母?”她试探问。
苏羡给她涂抹药膏的时候一顿,然后用平日里水波无惊的语气说道:“你没有证据证明是她们的错。”
“所以你便明目张胆的偏袒我?”
他别开眼,“不过是怕你触犯了楼里的规矩,到时候挨了三十大板子,晚上睡觉的时候一股血腥味。”
“哦。”阮软点头,“原来我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催眠机器。”
“何为机器?”他问。
“就是一种会帮助人做事的东西,没有任何感情,每天只会不知疲倦的工作。”
苏羡颔首,将指尖的最后一抹膏药涂在她的脸上,然后说道:“你不是机器。”
嗯?
“你懒,不会帮我做事。”
这阮软笑了笑,跳下床跑到梳妆台前。这是她特地拜托小翠帮自己置办的,毕竟苏羡的屋子里简单极致,根本没有这些女儿家的玩意儿。
站在最新的铜镜前,看着自己顶着满脸黑乎乎的药膏,欲哭无泪:“我真是丑死了。”
“还挺有自知之明。。。”
阮软这次没有回答,眼里还闪了闪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