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阮软站起来扶好帽子。
“一群达官显贵的夫人带着家奴找您来啦!”
阮软甚是不解,这群夫人若是恼怒自家相公寻花问柳,也该找老鸨问罪才是,好端端的找自己作甚?
“她们方才找上门来,说我们这儿的姑娘勾的她们相公不回家。我便说她们自个儿人老珠黄,拢不住相公的心。”情娘委屈的捏着手,“谁知她们竟叫嚣着让家奴砸了我的店。”
阮软傻眼“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告诉他们,之所以那些客人愿意来我的店是因为我们这儿的姑娘貌美如花儿。而这儿的姑娘之所以貌美如花,是因为有阮公子教我们变美的方法。”
她眨巴眼,继续絮絮叨叨说“之后他们便说想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的黑心肠,居然助纣为虐”
“你可真是好样的”阮软扶额,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好。
“她们来了。”觉月垂眸,不动声色的后退,一左一右当在阮软的面前。
“照的软公子是谁快点给我站出来。”
来者声如洪钟,是要将屋盖都给掀开一样。
定睛一看,那人约莫两百斤左右,头发全都盘了上去,彰显她已做人妇的身份。在她的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同样装扮的妇人,行为举止倒不是特别野蛮,却也端着架势过来。
约摸三十左右的年纪,皮肤保养的倒是不错,只是身材开始有些走形。这里头大多数人都已经生过孩子,容貌身材不如从前。
她们以丈夫为尊,却不想常常独守空房,自怨自艾。
“到底谁是姓阮的!”那带头女子又喊了声。
所有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朝阮软的方向看来,这里做男子装扮的只有他们三个人,所以阮公子也该是其中一位。
因为没人回答,那位夫人便提高了音量“你们仨,谁是?”
“”
“他。”
“是你?”
夫人来到觉星面前,将人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最后来了句“看上去就不是好人。”
唾沫星子直接喷在他的脸上,觉星欲哭无泪的抹了把,无奈道“我说不是我,你信吗?”
“装什么装呢?你的两个兄弟都指着你!”
觉星咬牙看向右旁的两人,他们不约而同的收回手指。
阮软嘿嘿的笑了笑,觉月依旧毫无表情。
你们两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好姐妹,出了事情让我来背锅!
“吴夫人。”
有位紫衣的女人缓步上前,拉住那位夫人的手,附在她耳边轻声细语说道“莫要对软公子如此无礼。”
圆目一睁,“为什么?”
“吴夫人,你想呀,我们这一路走来,看到这春香楼的姑娘各个都是身材妖娆,婀娜多姿,就连我们这般大的年纪也是风韵犹存而那老鸨也说了,这一切都归功于阮公子,她能帮助那些姑娘们变美。”
“哼!可不是!助纣为虐!”被称作吴夫人的那位摩拳擦掌。
她才不似其余的那些妇人胆小,自家的那位夫君经常在外偷腥,每次被逮着之后定少不了自己的一顿毒打。
可打了又犯,与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出来烟花之地!于是她这次一狠心,召了丈夫那群朋友的妻子们来到春香楼,势必要闹个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