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阮软侧躺在床上,小手挠着脖子,皙白的颈脖上冒出一颗颗圆滚滚的豆儿,甚是密布。
苏羡拧眉,“我去请大夫。”
“不用不用,我就是长了些痱子。”
“痱子?”怎么会长这种东西?
她叹了口气,“昨夜被你捂出来的。”
昨夜确实有些热,但他睡得熟了,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而阮软的火气很旺盛,整夜被抱在怀里,像是架在火炉中烤一样。
“我已经找白大夫讨过药了。”她道“时候不早了,睡吧。”
眼里含了汪水,甚是困倦。
吹灭蜡烛,苏羡伸手搭在阮软的胳膊上,小姑娘立马吓得一哆嗦。
“不抱你。”他道,“转过身,背对我。”
按照他的说法调整好位置,阮软侧身对着墙内,此时有双手轻缓的覆在她的后背上,不重不急,自上而下小心的抚着。
痱子似乎在他那双手下全然溃败般,带着那股痒意消失的无影无形。阮软舒服的砸吧嘴,“苏大哥,我觉得你可以去开个马杀鸡。”
“什么?”
“推拿按摩的意思。”阮软像个大爷似的享受,“继续,干什么停下来?”
“不痒了?”
“你别停下,一停下这痱子便要作怪。”她笑着说道“兴许是这痱子怕你的手吧。以恶制恶便是这个道理。”
苏羡的声线冷减几个度,道“我是恶人。”
小说里描写的是恶人没错,只不过在她看来,苏大哥不似其中描写的那般无情无义,反而显得很体贴。
阮软急忙改口“是我说错了。”
“那你想说什么,以毒攻毒?在你心里我便是恶毒之人?”苏羡句句紧逼,手上的动作也停下来,势必要等阮软一个答复。
翻过身,看着他无奈回“我可没说你恶毒,是你自己说的。”
“或许你心里便是那般想的。”
“苏羡,你跟娘们似的。”
成天到晚胡思乱想,胡乱揣测她的心思。
娘们似的?
苏羡眼底暗潮涌动,神色晦暗的扫了眼阮软,伸手将人捞过抱在怀里,力道之大似是要将她摁入身体中。
“你,你干什么。”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阮软不由的心跳加快,一股热气腾与脸上,烫的人心慌。
她的脸贴在苏羡胸膛上,有力的心跳声回响耳边。
他说“你惹到我了。”
又生气了!阮软知道他的用意!
她恍然大悟道“你是想捂死我还是想让我被痱子折磨死?”
勒死你算不算。
苏羡抬手,大掌架在她的脑袋上胡乱一揉,揉乱她的头发,赌气道“睡觉。”
“松开我再睡。”
这次他很听话,但是却显得不对劲。一夜全都用背对着阮软,全程冷漠。
男人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生物啊。阮软索性也将背对着他,两人谁也不理谁。
夜色深沉,苏羡听到旁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转过身,伸手附上她的背轻轻抚着。 。